蕭雲海上車後,對沈丘說道:“不好意思,沈主席,讓您久等了。”
沈丘搖搖頭,道:“不過是一會兒而已。老張,開車。”
車子緩緩開動,蕭雲海問道:“沈主席,不知道木老為什麼要見我和婉晴呀?”
沈丘道:“蕭先生,這次的金樽音樂節,你入圍了整整十一個獎項,可以說是前無古人,估計也是後無來者了。整個金樽評委會為了你的事情吵得是天翻地覆。有的人覺得應該平衡一下,不能讓你一家獨大,以免打擊到其他音樂人;有的人則認為金樽獎需要公平公正,絕對不能弄虛作假。沒辦法,我只能請示了木老。我想,這次過去,應該就是說你的事情吧。”
趙婉晴問道:“聽沈主席的意思,雲海似乎獲得了不少獎呀。要不然,也用不著吵成這樣呀。”
沈丘笑道:“趙小姐,果然冰雪聰明。呵呵,以蕭先生寫的那幾十首經典歌曲,金樽獎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聽到沈丘的話,蕭雲海心中一動,沉聲道:“沈主席,我的存在是不是影響到了整個華語樂壇的發展?”
沈丘目光中露出一絲贊賞,反問道:“如果你的上面壓著一個你永遠都無法打敗的巨人,你會有什麼感覺?”
蕭雲海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
沈丘微微一笑,卻是什麼都沒說,車內一片安靜。
趙婉晴也聽懂了兩人話中的意思。
她擔心的望著蕭雲海,輕輕地握著他的手,蕭雲海一怔,對她笑了一下,拍拍她的手背,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車子大約行了四十分鐘,最後在一個四合院停了下來。
幾人下車後,蕭雲海望著這個面積不大,似乎還有些陳舊的院子,驚訝的問道:“這就是木老住的地方?”
沈丘露出崇敬的神情,道:“木老從退休的那一天起,就一直住在這裡。平日裡都是寫寫字,養養花,修身養性。若不是一直記掛著華夏文化産業,他老人家也不會出面舉辦金樽獎了。”
趙婉晴道:“木老的風範當真令人欽佩。”
沈丘來到門前,敲了一下門。
很快,一個四十多歲,目光鋒利如刀的中年人開啟門,審視的看了一圈。
沈丘指著蕭雲海和趙婉晴,說道:“老楊,這兩位是木老邀請來的蕭雲海先生和趙婉晴小姐。”
老楊點點頭,開啟門,對他們做了個請的姿勢。
沈丘對兩人說道:“老楊是木老的貼身保鏢,天生不會說話。”
走進四合院,蕭雲海看到了已經年逾花甲,但精神矍鑠的木老正站在院子裡寫毛筆字。
也許是聽到了三人的腳步聲,木蓮雄手中的毛筆猛然間動了起來,四個大字,一氣呵成。
木老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向蕭雲海和趙婉晴招了招手,道:“兩個小娃娃,過來看看,我的這四個字寫的怎麼樣?”
蕭雲海和趙婉晴相視一眼,來到了桌子前,看了起來。
木老寫的是“百年好合”四個大字,以蕭雲海的專業級眼光,他的四個字,寫的是普普通通,毫無可取之處。
木老喝了一口茶,笑問:“你們覺得如何?”
趙婉晴面露難色,望向蕭雲海。
蕭雲海呵呵一笑,道:“木老的四個字,寓意還是不錯的,放在我和婉晴身上非常的合適。”
木老似笑非笑道:“你小子有些不老實呀。我問你的是字怎麼樣?”
蕭雲海道:“至於這字嗎?呵呵。”
木老頓時樂了,道:“你這呵呵是什麼意思?”
蕭雲海道:“呵呵的意思就是說您的這四個字,我都不好意思評價。說假話吧,非我所願;可要說真話吧,又怕您老人家受不了打擊。木老,您說我除了呵呵,還能怎麼辦?”
聽到蕭雲海的解釋,木老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小子不錯,敢說真話。我的這把字,練了一輩子,也沒能練出個子醜寅卯來。慚愧呀。”
蕭雲海道:“練字不過是為了陶冶情操,即使練成了王羲之那樣的書法,於國於民,又有何用。木老心懷華夏,比起那些所謂的大書法家,強的又豈是一點半點。”
木老眼睛一亮,贊道:“說得好。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們過來嗎?”
蕭雲海笑道:“是不是金樽音樂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