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平常的一刀,卻用盡了陸晨所有的精氣神。
若這一刀敗不了陸王孫,那死的絕對是陸晨。
因為他絕對沒有能力,在劈出第二刀。
不過陸晨沒有去考慮過什麼後果。
他劈的,就是這股不顧一切的霸蠻氣勢。
曇花為什麼美麗?
只因剎那芳華。
煙火為什麼絢爛?
只因一瞬豔烈。
這是驚豔的一刀,燦爛的一刀,美麗的一刀,超越了時間,穿越了空間,人間的文字,已經無法形容這一刀的風情。
刀是好刀,刀長三尺六寸,重十二斤六兩,刀名菊一文字則宗,過去六年半,共斬四百一十一人,長刀未曾染血,只因此刀在陸晨手中,從來只殺該殺之人。
法是妙法,一刀霸絕,岱宗如何,可與泰山試比高。
人是奇人,弱冠之年刀道大成,讀春秋飲風雪修得仁義之刀,觀滄海臨碣石修得霸絕之道,覽山河壯美,醞一腔錦繡,觀日月沉浮,釀滿腹韜略,終成一代宗師。
這一刀——
鐘天地之靈秀,奪自然之造化。
天地為之動容,草木為之失色。
這一刀,陸王孫沒有擋住。
他連人帶刀,被陸晨一刀劈飛,人還在空中,就狂噴一大口鮮血。
血霧紛揚如雨。
陸王孫空門大露。
他沒能擋住這風華絕代的一刀。
這一刀還沒有結束。
看起來無比簡單的一刀,反而蘊著無窮無盡的變化。
陸王孫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防禦,該怎麼拆解。
陸晨的刀勢,只是被他略微阻隔了一下,竟是絲毫沒有衰減的勢頭,反而變得更加煊赫和暴虐。
一潮高過一潮,一浪高過一浪。
就那麼一往無前、蠻不講理的壓了過去。
直接把陸王孫給壓倒,壓塌,壓垮!
在陸晨這一刀的風情面前,陸王孫拙劣的好像兩三歲的小孩子。
哪有一點刀道宗師的樣子?
似乎在忽然之間——他就不會用刀了,招架的無比狼狽、無比悽涼。
陸王孫在躲。
他只有躲。
狼狽的躲避,就如一支被追著打的過街老鼠。
“逃得掉?”
“陸王孫,你這個垃圾,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