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月,待我把江東的事務處理完畢,便隨你趕往中州。”
王玄策想了想,說道:
“青蓮老弟,那我也派幾個人手先去中州郡吧,咱這‘青蓮藥業’要以最快的速度在華夏九州輻射開來,海城和江東自不必說,這中州和江東一江之隔,也須得盡快規劃。”
陸晨點了點頭,說道:
“玄策公,生意上的事情你說了算,到時我在中州,生意上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便可以來找我。”
“那是自然。”
王玄策嘿嘿一笑。
……
下午光景。
西子湖畔,白堤之上。
站著一個容顏絕麗的女子。
女子荊釵布裙,不著粉黛,卻不掩天香國色,竟是比這滿湖盛放的荷花,都要驚豔幾分。
女子翹首顧盼,似乎在等什麼人。
她就站在這裡,可不知道牽動了多少遊人的目光。
偌大一個西子湖,秀色甲天下,竟也勝不過一個女子。
古之西施,於湖畔浣紗,沉了滿湖紅鯉,怕也不過如此。
就在此時,一艘烏蓬小船從湖心位置,緩緩朝白堤處行駛而來。
一個青年身著黑衣,卓立船頭,目光清朗,氣度溫潤。
小船到了白堤,青年上了岸,緩步走在絡繹交織的人群中,完全沒有任何純在感。
但若有修行者在此,怕就能察覺到些異常。
這個黑衣青年,竟是跟這十裡西湖,這搖擺的風荷,爭渡的紅鯉,完全融為了一體。
他就是這方天地。
這方天地便是他。
豔蓋整個西子湖的白衣女子看著緩步向她走來的黑衣青年,明媚眼瞳頓時發亮,眼波流轉,脈脈含情。
於別人,這個青年不顯鋒芒之時,就是個路人。
但對她來說,這個青年,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她身披金甲聖衣的蓋世英雄。
她的信仰。
她的世界。
她的所有。
詩經裡面說,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大概就是這樣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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