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點點頭。
示意聶燕歌繼續。
他已經見識了這三位舅舅以及一眾表兄妹的無恥,倒是真想看看,他們到底能無恥到什麼程度。
聶燕歌冷聲說道:
“據我所知,海城夏家現在處境艱難,名下眾多産業,就只有三家藥業公司還在盈利,不過所生産中成藥的丹方是來自鄭家,而你們夏家不知死活,也不知怎的,竟是得罪了醫聖門和南宮世家……這兩大勢力已經在江東放出話來,不許任何醫道世家給你們提供丹方。”
他盯著夏詩清,笑得愈發陰冷:
“晨兒,你姑姑怎麼就那麼巧在杭城碰到了你?莫不是你故意讓你姑姑碰到你的吧?你帶著這位夏小姐來我們聶家,莫不是想著你外公手裡那些丹方?”
他哼一聲:
“父親大人,若是夏家沒有得罪醫聖門和南宮世家,我們聶家幫幫晨兒和這位夏姑娘,倒是沒什麼。但現在這種局面,只要我們聶家敢把丹方給夏家使用,那就是站在醫聖門和南宮世家的對立面。”
“京城陸族高高在上,我們接納晨兒,雖然會惹他們不喜,但以陸族的層次,倒不至於真拉下臉來對付我們聶家。但是醫聖門和南宮世家呢?這兩大盤踞江東上千年的大勢力,又哪裡是我們聶家能夠得罪的?”
他又看著陸晨:
“晨兒,別以為大舅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大舅我吃的鹽巴都比你吃得飯多。你這麼做,可有將我聶家的安危放在心上?”
其他人也紛紛議論。
都指責陸晨是狼心狗肺,竟是為了夏家,算計聶家,算計他的親人。
夏詩清聽了,哪裡受得了。
陸晨大舅聶燕歌說的這些,完全是穿鑿附會,是莫須有啊。
她和陸晨,真的是偶遇陸晨姑姑聶素言。
來聶家,也僅僅是單純陪著陸郎,見見他的親人,又哪裡會有別的想法?
她是瞭解陸郎的。
這世間的酒色財氣,於他如浮雲。
陸郎壓根就不想要自己外公的私産,更別說貪念這聶家祖傳的丹方。
“大舅舅……你誤會了。詩清和陸郎,壓根就沒有這麼想過。”
她咬著銀牙說道。
“夏姑娘,依我看,你和晨兒,是被我拆穿之後,強行狡辯吧。”
聶燕歌冷笑道。
先入為主之下,他壓根就不聽夏詩清的任何解釋。
夏詩清還想說什麼,卻被陸晨拉了下衣袖,示意她不用再辯解什麼。
老爺子聶仲康哪裡受得了自己兒子和孫兒孫女們,對陸晨的詆毀,心裡又是怒火攻心,就要發飆。
“外公,讓我來說吧。”
陸晨淡淡說道。
清冷眼瞳中,終於蘊上了一抹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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