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棟作為夏式聘請的員工,坐著夏式集團的第二把交椅執行長。
是所有職業經理人的領頭者。
他很囂張。
但他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整個夏式的職業經理人們,基本以他馬首是瞻。
他說到做到,幾個電話打了出去,不過二十分鐘,七大銀行便派來了最為專業的業務經理,手上拿著大卷大卷的還款合同。
“……夏式集團總共欠我們七家銀行七百個億,按照協議,當我們覺得夏式無法償還貸款的時候,有權利介入夏式,評估你們夏式的資産,如果資不抵債的話,我們有權利向法院申請,凍結你們夏式所有的財産,包括動産和不動産。”
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嘴唇細薄,看起來有些陰鶩的中年人看著陸晨,冷聲說道:
“陸先生,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你跟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那我也不跟你講什麼客氣話。”
此人盯著陸晨,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敵意:
“陸先生,我的職業素養告訴我,你們夏式現在絕對不可能還得起這七百個億的貸款,我會立馬向我的僱主們建議,向法院提出申請,先凍結你們夏式集團所有賬戶、封存所有資産,另外向夏式集團合計二百八十九位相關責任人,以經濟詐騙的名義,提出民事賠償訴訟和刑事訴訟。”
此人卻是陸晨的老熟人。
不是朋友。
而是敵人。
他叫孫陽。
海城最知名的大律師之一,出道二十年沒有吃過癟,卻接連在陸晨身上吃了兩次悶虧。
一次是替劉文采告陸晨濫用職權,一次是去保釋林殊、蘇英俊等十七個公子哥。
兩個都以失敗告終。
他孫陽在律師界的名望,也因為這兩次事件,從雲端滑落谷底。
淪為同行的笑柄。
一個金牌大律師,居然連一個小片警都收拾不了。
此刻,他又跟這個已經離職的小片警見面了——他孫陽是這七大銀行共同聘請的首席律師。
韓棟通知他們來的時候,他還不知道要對付的家夥就是陸晨。
來了之後才知道。
他十分感激韓棟,居然送給他一個雪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