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大小姐的意思很明確,是打算跟他一笑泯恩仇。
陸晨跟江家,本就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江依依都主動又服了軟,也就端著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接著淺淺抿了一口,又把酒杯放下。
江依依卻是一飲而盡。
在酒場文化中,應該只有長輩對晚輩,才可能出現這種別人幹了你只淺淺抿一口的情況。
若是平輩的話,極為不禮貌。
除非雙方社會地位詫異極大。
但陸晨這麼做了,江依依卻沒有絲毫生氣。
陸晨做得理所當然,她也認為這樣理所當然。
眾人看著,更是咋舌。
這是什麼鬼?
難道江大小姐預設眼前這姓陸的鄉巴佬社會地位遠在她之上?
憑什麼啊?
沒聽說過東南這一代有什麼姓陸的大族啊?
再說哪怕真是大族,還能大過海城江家?
江依依淺淺一笑:
“陸先生可真是出眾吶,人家啊,都有些羨慕夏詩清了,不知道依依有沒有榮幸邀請陸先生跳一支舞?”
酒會之上,跳舞是交際,倒是不會牽扯到什麼男女之別。
但男人邀請女人,跟女人邀請男人,卻又是兩種情況。
更可況女方還是江家大小姐這樣的身份,這已經可以聯想到傾慕。
難不成這位江大小姐,還想撬夏詩清的盤子?
眾人又是詫異。
夏詩清遙遙看著,卻是唇角微翹,穩坐釣魚臺。
她相信自己的男人。
看著容顏絕麗、身姿娉婷的江依依,躬身做了個請求共舞的姿勢,陸晨心中確實一癢。
孔老夫子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人之本性。
不過君子貴在發乎情止乎禮。
他淺淺一笑,說道:
“依依小姐,跳舞就不必了,我們之間,也沒有進一步交流的必要。”
他看著江依依,極為客氣:
“江大小姐請放心,我陸晨說了不會再糾纏先前與大小姐和二小姐的矛盾,便不會再糾纏。”
他說的越是客氣,就越代表著對江依依的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