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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陸晨將蔡言芝的車停在了夏家老宅外面的林蔭小道上。
遭遇到了殺手,他只得當了回司機,把蔡言芝送回家。
蔡言芝沒有立馬下車,而是點了一支煙,又扔給了陸晨一支。
陸晨叼在嘴上,終究沒忍住:
“為什麼不報警?”
蔡言芝吐了口氣:
“陸晨,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少商身體不好,他的産業,有大半都是我在打理,我被人暗殺的訊息若是傳出去,對於家裡的生意,會有很大影響。”
“誰在針對你?”
“這是我的事情。”蔡言芝冷聲道。
“也對。你說你欠我個人情,這個人情能改變你對我的看法麼,我是說我和詩清的事情。”
“這不可能。”
“所以你還是覺得我是個莽夫。”
陸晨笑道。
“一碼歸一碼,你用不用醫院?”
“那倒是不用,就是有點擦傷,我處理這個比較有經驗。”
“看得出來,你一定吃過不少苦吧?”
陸晨笑道:“那倒不是,流汗流血對我來說,都不叫苦。”
“那什麼才是?”
“被自己最親的人捅刀子。”陸晨笑得有些苦澀。
蔡言芝無言。
陸晨說道:“算了,不扯這個,我可沒有博取你同情的想法。”
“別把我想得那麼陰暗。”蔡言芝白了他一眼,“陸晨。”
她突然叫他的名字。
“怎麼了?”
“我收回剛才的話,你不是個不入流的莽夫。”
“那我是什麼?”
“你是個可憐的家夥。”蔡言芝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