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姐,警察抓壞蛋,天經地義。跟這個壞蛋是什麼身份,有多大的能量,沒有絲毫關系。”
趙有容看著陸晨。
沒有因為他的正義凜然肅然起敬。
腦海裡就蹦出倆字:傻子。
天字號。
……
下午六點,暮雲四合,天色漸晚。
但對海城這座東方不夜城來說,這裡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陸晨整飭好行頭,騎上巡邏摩托,開始第一天上班。
有個師兄帶他。
師兄三十多歲,叫陳全安,一口被煙燻黃的大爛牙。
平日裡口頭便是安全第一,是個老油條。
對片區這一帶的情況瞭如指掌,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門清。
兩人巡邏一陣,到了黃浦江邊的酒吧一條街。
將摩托車停好,打算去巡邏。
陸晨給陳全安發了支白沙煙,陳全安接過點燃,美美吸了一口,接著便跟陸晨說道:
“小陸,咱幹片警的,說容易也容易,說不容易也不容易。”
“師兄,怎麼個說法?”
“一句話。”
陳全安嘿嘿一笑:
“不該看的就當沒看見,不該管的千萬別管。”
“明哲保身?”
“嘿嘿,還是你小子有文化,差不多是這個道理。”
陳全安笑了笑:
“小陸,讀過大學吧?”
“那倒沒有。”
陸晨搖搖頭:
“十八歲高中畢業就當兵去了,一幹就是六年,正尋思著去讀讀夜校拿個大專文憑什麼的,現在這社會發展太快,在軍隊六年出來,都覺得跟社會脫節了。”
陳全安哦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抽完了一支煙。
他吩咐陸晨:
“小陸,你巡邏東邊,我巡邏西邊。有什麼事,對講機聯系。”
陸晨點了點頭,兩人分開巡邏。
陸晨巡邏一陣,走到一家酒吧前,不由駐足。
酒吧名叫幽篁。
他是被裡面歌聲吸引的。
歌聲隱約縹緲,如夢似幻,帶著攝人心魄的魔力。
想了想,便走了進去。
他的業務之一便是巡邏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