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老子來見我!”吃完最後一顆花生米,韓飛看了一眼短裙女孩,“如果你們想進醫院,有不好意思,我不介意幫忙!”
小鬍子腦袋上全是血,此刻已然昏迷不醒。女孩望著韓飛,臉色陣青陣白騎虎難下。
“娜姐,要不要——”
“閉嘴!”場面僵持住了,一個紅毛低聲建議,剛張嘴就被短裙女孩厲聲斥罵,縮了縮脖子再也不敢開口。
“你很囂張,也很狂妄!”短裙女孩望著韓飛說道,“從我進入酒店到現在,我沒跟你講什麼話,為何你能想到我身後還有人?”
張興文和沈豔忠也很奇怪,剛才聽到韓飛請對方老子出來,還以為耳朵出現了幻聽。女孩開口詢問,相當承認了她的背後還有人,兩人眼中佈滿了崇拜的小星星。
你看看,小飛哥就是小飛哥,一眼就看穿了白骨精穿了內褲的真面目。想想自己先前對著小鬍子吆五喝六的,兩人羞臊的放下酒瓶,也學著韓飛淡定的坐下,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你的問話裡就已經有答案了。”韓飛狡猾的笑了笑,“但凡有些內涵的老大,絕對不會像你先前那樣囂張。敢於挑戰我的人,身後也不會跟著一群鼠目寸光的狗腿子。我這樣分析,你滿意嗎?”
女孩表情糾結,身後被罵的狗腿子神色猙獰。可是,短裙女孩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亂動。
“佩服!你去二樓,他在等你。”短裙女孩撇撇嘴,轉身向門外走去。其他混混瞪了韓飛幾眼,也跟著女孩離開。
飯店之內,只剩下韓飛三個客人,還有飯店的老闆和幾個臉色蒼白的女服務員。
“你們兩人先回去,我去樓上看看!”韓飛站起身,抬腿向二樓包廂走去。
張興文和沈豔忠面面相覷,愈發看不明白韓飛的舉動。三人坐在這裡喝酒,韓飛一動未動,他為何那麼肯定樓上還有人?
按照韓飛剛才的言語推斷,樓上的人豈不是短裙女孩的老子?可是,張興文留意過,短裙女孩帶來的混混都走了,樓上不應該有社會閒雜人員才對啊。難道那人一直在樓上等著?那他又怎麼如此確定韓飛會帶著自己兩人來吃飯呢?
“不用找了!”走到櫃檯前,韓飛丟三百元錢給老闆,“砸爛的啤酒瓶算你們的!”
“——”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剛才嚇的屁滾尿流的老闆也是黑社會?張興文和沈豔忠感覺自己眼睛不夠用,眼前的一切變得虛幻起來。
錢收了,沒有感謝。飯店老闆出奇的平靜,行為很反常。拿著白色毛巾擦著櫃檯,頭都沒有抬一下,跟先前簡直判若兩人。
韓飛一步一步走上樓梯,片刻之後,韓飛的腳步停在二樓最裡面的大包廂外。
敲敲門,韓飛拉開門走進去。包廂裡端坐著一個老頭,六十多歲,大紅臉更加襯托他身材的矮小。
“請坐!”老頭聲音洪亮,自顧自的吃著雞腿,面前堆滿了整整一盤雞骨頭。
盤子是乾淨的印刻著藍碎小花的白盤子,雞骨頭上則一點兒油漬和筋肉都沒剩下,但每塊雞骨頭都沒有絲毫損壞,如果懂雞的骨骼構造,一定可以像擺積木一樣拼湊出完整的一隻雞骨架。
韓飛坐下,沒有動桌面上的任何食物,目光直視老人,尊敬而欣賞的看著。
老頭有條不紊,沒有因為韓飛聚精會神觀看加快啃食的速度,也沒有因為韓飛的目光而忘記咀嚼。吃完最後一片肉之後,拿起溼巾擦手,然後端起茶杯漱口。
放下茶杯,老頭自我介紹道,“我叫關老六,熟悉的都管我叫六哥。我就是個廚子,最喜歡吃雞肉。”
“我叫韓飛。熟悉的都叫我小飛哥。也算半個廚子,雖然不喜歡吃餛飩,但卻賣餛飩。”韓飛聲音平靜,學著關老六的樣子介紹。
“你不害怕我把你吃了?”關老六指著面前的雞骨頭說道,“凡是招惹我的人,最後都會變成這樣。我不會留給對方任何反擊的機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吃雞與殺狼相比,你覺得哪個境界高?”
“說說看!”
“我喜歡給頭狼剝皮,而且喜歡活剝。做了十幾年獵人,死在我手上的頭狼沒有三十也有二十。如果說一頭狼抵得上一百隻雞,那我似乎並不你差,甚至比你還強一些。”
“就這點兒本事,也好意思吹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