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子嫻人呢?”道衍回來發覺少人。蘇石才道:“前輩,方才子嫻似乎是看到若缺,所以追了上去。哪知道轉眼就不見人影,我們想著先等你回來告知,再去尋找他二人。”
道衍打量一下沈舠,心裡卻是想著:“難道還真是我想錯了?”道衍幾次被夏瑾支開,同時隊伍裡就出事,他很難不懷疑隊伍裡有敵人。不過這次子嫻說是去找若缺,沈舠也在場,他就有些疑惑而不得不放下成見。
“怎麼了,前輩?”沈舠注意到道衍,心下知道道衍肯定對她有所懷疑。
“怎麼樣?急急忙忙趕回來,是想證明我有問題嗎?”夏瑾忽然來到屋頂,道衍一聲不吭。蘇石見之前見過夏瑾,忙請她坐下,夏瑾看了一眼三人,卻是沒敢落座。
“怎麼?不說話,是懷疑我暴露了你們的行蹤?好啊,我承認,就是我暴露的。”
“夏瑾,我不是那個意思,咳…又不聽就走,淨來添亂。”道衍盯著夏瑾背影,抱怨說。
子嫻去找若缺,終於在黑夜中發現了可疑的身影,此刻若缺累得倒在地上,他已經很多天沒閤眼,此刻正睡得香甜。
“大師兄,終於找到你了。”子嫻將若缺扶起,奈何她身子較小,架不穩若缺,只能就近找了處客棧將若缺安頓,她本想去告知道衍等人,卻又怕若缺突然醒來後再次離開,所以她就守著若缺等他醒來。
翌日一早。
蘇石三人分頭搜尋子嫻和若缺兩人,昨日他們搜尋未果。沈舠與兩人分開,轉身便躲起來歇著,一切正在她的意料之中。蘇石走了幾條街,便發現一個酷似子嫻的人,他呼喚一聲“子嫻”,那人立馬就跑開,蘇石下意識追趕上去,直來到城外一處樹林,他才感覺不妙。
“什麼人?”蘇石放棄追趕,掉頭就走,卻不想後方已經被人堵上。
“吆,你這小子還挺機靈,這麼快就識破了。”
蘇石眼見前後都被截住去路,方才那酷似子嫻的居然是一瘦弱的男子假扮,蘇石冷眼打量幾位,才道:“我要是機靈,也不會跟過來了。幾位道友,不知有何貴幹?”
“貴幹倒是沒有,只是要幹你!”
那三人說著便齊刷刷衝著蘇石殺來。“修羅眼”,蘇石洞察三人修為,都與他相差不大。蘇石躲開兩人刀斧攻擊,身子騰在空中,只察覺異樣,身後那瘦弱男子突然背刺蘇石,蘇石轉身拔劍格擋,與三人拉開距離。
“老庖解牛刀!”
說完那持刀男子身法突然暴增,殺向蘇石,後者接躲數招,險象環生,想著:“這刀法每招都直逼要害,真是狠毒。不能被他牽制,不然一露破綻,必定被那兩人偷襲。”
蘇石再接幾招,賣個破綻後,那瘦弱男子又突然背刺過來,蘇石心想機會來了。他霎時躲開刀劈,隨即拉過身後男子,使用“搬山籙”,將那瘦弱男子連同另一人一起拍到地上。
“誒吆,壓死老子了,快起開!”
“我動不了,起不來,這小子用了什麼邪功?”
蘇石出手解決兩個,心想:“就這點能耐,我在修羅道場什麼場面沒見過?疊羅漢,人海戰,車輪戰,你們趕那些骷髏頭可差遠了。”
那拿雙斧的男子被震懾住,想著剛才三個人都不佔上風,現在他一個人定無勝算。蘇石走向那人,剛想責問為何截殺他,那人忽然雙手扔掉武器,懇求道:“道友饒命,饒命啊。”
“看你們這樣子也不打算拼命,說!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客棧。
“大師兄,你醒了?”子嫻欣喜說。
若缺醒來,卻發現子嫻摟著自己,絲毫不知男女分別,他大怒推開她便起身,才道:“你幹什麼?注意自己的身份。”
“大師兄,你怎麼了?怎麼這樣對子嫻?”子嫻有些疑惑,昨夜她見若缺發冷,這才以身為他取暖,兩人也是和衣而睡。況且,在子嫻看來,兩人早已有過魚水之歡,為何若缺現在如此對他,她再度上前想抱住若缺。
若缺此刻腦海中仍然只有皎月,根本沒在意一旁的子嫻,後者靠上來時,他還是一把推開,隨即又喃喃自語跑開。“皎月,皎月,你在哪兒?”
子嫻見若缺居然拋棄自己離開,口中還唸叨著皎月,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那晚若缺甜言蜜語,山盟海誓,現在卻對她如此冷漠。她想知道這些天發生了什麼,心下想著要找到若缺或者皎月問個明白。
蘇石兩人來到觀瀾城鬥武場,道衍繼續尋找子嫻等人。
“你說這個蔣天雄為什麼指使人來殺我?”兩人向著鬥武場走去,蘇石不由疑問說。沈舠想著不是她手下的人所為,忽然打笑,道:“興許是你欠了風流債,別人要買你的命呢。”
蘇石一聽這話思索了一下,想著他也沒禍害良家婦女,又見沈舠別過臉似乎在偷笑,他霎時明白。“好啊你,竟然拿我開玩笑,我可是差點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