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客棧。
皎月等待了許久不見若缺回來,之前在她已經放棄所有念頭,準備一死了之的時候,若缺及時出現並救了她,隨後若缺將她安置在這客棧,若缺的幾句心窩話讓她動搖,她知道她的心裡還是放不下這段感情。
“若缺,你怎麼還不回來,不是說好就離開一會兒嗎?是若缺。”
皎月欣喜扒開門,卻只見若缺抱著子嫻進了另間房間,她吃驚之餘霎時收回腳步,緩緩來到門外。
“大師兄,幸虧你來的及時,不然…”子嫻感謝說。
若缺一手指堵住子嫻雙唇,示意她別再說話,他道:“你受了傷,別多說話,將這丹藥服下。”子嫻笑著接過丹藥服下,疑問道:“大師兄,你不是去找皎月姐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來救我?”
“原來你說的有事就是找子嫻。”皎月想聽聽若缺如何回答,只見若缺先是抬眼看了下外面,似乎是防備什麼。他這才說道:“咳,是,我找到了她。不過,她居然自己一個人出走,還險些遭人,遭人…咳,她這種性子,誰也受不了。自從遇到她,所有的麻煩事都找上我,幾次死裡逃生,相比之下,還是子嫻師妹,你才是若缺的良緣,不如等回了三山,我們結成道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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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嫻抬首認真聽完若缺的話,她驚得有一會說不出話,想著她從來一直都在心裡仰慕著若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愛慕。可是這麼多年來,若缺一直都是對她愛護有佳,卻不見有越矩行為,她還以為若缺一直就只當她是師妹。
“大,大師兄,你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子嫻不懂。”子嫻羞紅了雙頰低頭嘀咕著。
“傻丫頭,”若缺坐到床沿,兩手把住她,才道:“那麼多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意?礙於身份和場合,以前我不便表明心意,現在你知道了?”
“可是,可是…你不是對皎月姑娘…”子嫻疑問說。不待她說完,若缺打斷她,道:“我對她只是責任,你難道不知我三山弟子以拯救蒼生為任?子嫻,若缺心裡只有你。”
“子嫻當然知道。大,大師兄,現在靠那麼近是不是太快了。”子嫻見若缺靠的愈來愈近,提醒說。“近嗎?為這一天我可等了很多年。”
皎月在門外睹見這一切,她的內心如刀割,無聲的淚珠簌簌落下,直到她看到若缺竟然開始解去子嫻的衣裳,她再不能忍,兩手掩面忍住哭聲,跑回了房間。“假的,都是假的!說什麼一眼萬年,相伴永遠,到最後,我只不過是一種責任…”
小鎮客棧。
“大人,神女昨夜連夜走了,幸虧屬下已經派人跟隨保護,現在就剩下那個三清女弟子還在這裡。”
不夜聽了轉身過來,卻是想著神女被逼到這種地步,還沒真正動怒,竟只是哭了半夜就獨自走了。又想著沈舠等人將近,他道:“嗯,做的不錯。宗主的計劃很好,不過好像還差一把火。走吧,去保護好神女,不能再出差錯。”
“是,屬下領命。”
眨眼已是天明,蘇石兩人在沿途看見沈舠留下的記號,一路過來跟她會合。現如今他們三人也到了小鎮,三人沿途打聽子嫻下落,到了客棧,沈舠到一旁坐下喝茶,蘇石見此只以為她是有些疲憊。
“師伯?蘇老大,沈姑娘,是你們啊,一定是大師兄告訴你們的,對不對?”
子嫻發現三人,笑著上前寒暄。道衍率先反應過來,拉著子嫻看了一圈,才道:“小丫頭片子沒受傷吧?”
“已經沒事了,這還多虧了大師兄。”子嫻說著兩頰刷地通紅。
道衍聽子嫻這話,他有些不明白,拉過她到一旁坐下,問道:“快跟師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沈舠在一旁喝茶,似乎並不關心,蘇石跟她同坐一桌,卻是有心聽著。
“昨晚我被人抓走,我還以為這下完了,誰知大師兄突然出現救下我,隨後就帶我到這裡的客棧了,後面…後面就沒了,哦,大師兄說他還要去帶回皎月姐。”
子嫻隱去了一些細節,在場三人只有沈舠知情。道衍和蘇石聽了子嫻的陳述,他們大概知道是若缺碰巧救下了子嫻,還感嘆著是不幸中的萬幸。
“好吧,我們還是繼續去抓那宇文卓,皎月姑娘的事暫時交給若缺吧。”道衍提議說,子嫻附和道:“那宇文卓逃向了萬靈國方向,我們耽擱了一陣子,恐怕得加緊了。”
此刻,皎月頂著烈日踽踽獨行,她不再關注自己的形象,她那過分招搖的臉也汙漬滿布,現在沒人在意她,甚至見了她都會繞開走。可皎月對這些並不在意,因為她的心此刻是一片荒涼,永恆的冰冷,只因她心中的愛在那一夜完全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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