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吳地的路上,聞人未兩人正在一茶棚歇息。
“族長,之前你讓我追查胡叔之事,查到那個夥計……”
見他猶豫不決,吞吞吐吐的,聞人未橫眉冷對,道“怎麼,那個夥計不是死了嗎?”
“死是死了,”從桌上收回雙手,放到桌下,又才繼續道,“據網門訊息,那夥計雖是胡叔的手下,可近些年一直在幫著二爺做事。”
聞人未抬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
聞人羽又道,“二爺這些年一直透過那個夥計,賣出上品丹藥,據訊息,這些事完全越過了胡叔的管轄。”
“還有呢?”
“這次胡叔受傷,很可能就是二爺的手筆。”
聽此,聞人未皺眉,道“別瞎說,胡叔的傷勢你我見過,渾身傷痕,像是被撕咬的樣子,你能說二叔咬了他?”
聞人羽不甘示弱,道“也可能是二爺養了異獸,比如猙之類……”
“胡說!”
聞人未將茶杯擲於桌上,惡狠狠道。見他大發雷霆,聞人羽自知說錯了話,忙端著茶杯假意喝水,不再說話。
幽冥鬼府,幽冥殿內。
幽幽冥火照耀之下,白巧看不清遠處幾人模樣。只見正前方是九步階梯,一身著長袍,頭戴面具的人正坐殿內尊位。尊位左邊站著的是之前的面具男——無影,右邊的傢伙就有些嚇人了,那人只有件斗篷,根本看不見四肢和腦袋。看到此處,白巧不覺嚥了咽口水,心下慌了。
“完了,還真是幽冥界,這下可怎麼辦……”
黑精臉男子——魘在白巧左邊的不遠處,右手示意著白巧,向階上幾人說著。
“冥帝,這就是當年的天狐——白澤。”
只聽得幽沉而縹緲的聲音,問道”無影,你如何知道她就是當年那個天狐?”
只見面具男無影轉身向著尊位,恭敬道“冥帝,三生石上已經映照出她的前世。”
“嗯……你就這樣帶走了天狐?”
又是這道縹緲的聲音,幽暗的環境下聽來很是瘮人,但白巧也只能聽著,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
“也罷。無相,你將她帶下去。”
只見右邊的斗篷也朝著尊位,應道“是。”
見無相走近,果真是一具斗篷,霎時間,白巧驚呼而出。
“什麼東西。你別過來,別過來……”
“小姑娘,我不是東西,我是無相。不要怕,跟我走吧。”
見此,無影又向尊位道,“冥帝,屬下之見,無相恐怕會嚇著她。”
“無相,你且退下。羅剎,你帶她下去吧。”
聽這話,無相便回了原處。一旁階下立了許久的女人應答著。
“是。”
若缺正趕往月圍城,但心中又想著皎月。之前那幫人絕非善類,要是讓她再碰著那幫人,此刻她孤身一人,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那豈不是難逃一劫。想到此處,若缺輕嘆一聲,隨後返回原處,想要尋找皎月。
“唉……”
月圍城此刻已被血光籠罩,蘇石三人正處在中心,能感受到沖天的邪氣,一股濃重的壓迫之感。
“沒想到這鬥武場的下方竟然是血池,三百年來一直有人用它來滋養妖物。哼哼……”龍五冷笑著說道。
聽青崖講,不久便是妖物破陣重生之際,到時候這地方所有的人都在劫難逃,蘇石一時手足無措。
“龍五大哥,你可有應對之法?”
只見龍五搖搖頭,嘆息道“如果是剛才,外圍血柱還沒形成之時,我還能憑一己之力逃出生天。可眼下……”
此時,月圍城已經是一翻破敗景象,可以聽見人聲哀嚎。蘇石不甘,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他還要登臨頂峰,找回白巧,找回自己,於是誠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