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哥忠心耿耿,從未有叛國之心。”我說。
“朕要做的就是為豐兒留下一個穩定的江山,任何隱患都不應該留下。”聖上不緩不急地說。
“可我哥他是忠心的!”我厲聲說。
“忠心不忠心的,你說了不算。就算他現在忠心,以後也不見得。”聖上說。
“聖上,您這樣做,天下誰人還敢入朝為官!”我說。
“你管不著的事,就少摻和。”聖上說。
“聖上!”我跪下了,仰著頭請求。
“聖上,你可知晉國與我國互商,如今又如此平和,正是我哥從中斡旋才有的今日的局面?”我皺眉問道。
“你還想說什麼?”聖上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冷意。
我笑了笑,我什麼意思你明明心裡知道,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這樣有什麼意思呢?
若不是方瑞,晉國和我國能有如今的局面?當初封賞方瑞為使者的時候,也算是客客氣氣的,好話也說盡了。如今立了盛豐為太子,便想除去我們方家的勢力,為防外戚干政。
方瑞在離開我朝去晉國助長繁以前,就已經給聖上表明瞭心意,此生不再生兒育女,等他將晉國和我國邊境的事情辦妥了,便辭官回家。
聖上答應得好好的,如今變卦倒是比什麼都快。
“聖上,請明察秋毫,還我哥哥一個清白。”我跪下,抬頭望著他說。
聖上丟了手上的奏摺,說:“朕的主意,你也想改?忠華,將他的信交給皇后。”
忠華公公將一封信拿給我,我開啟看了,是我哥寫的。
信上寫著:不必救我,照顧傾雅。
我拿著信,不願相信。我依舊說:“聖上,念在我哥為我朝做了那麼多實事,請聖上明察秋毫,還我哥清白!”
“皇后娘娘還在這兒呢?”喜妃又突然回來了,忠華公公也沒有通傳,想來是聖上給了她這個權力,隨意進出乾呈殿。
“請聖上還我哥清白!”我直著身子說。
聖上起身,他的身子站起來也是搖搖欲墜的,喜妃將他扶著,說:“聖上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最要緊的,旁的都不重要。”
“出去!”聖上對著我說。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又怎麼會因為我的求情而改變主意。但是,我不甘心。他是我哥哥,我要他活著。
我不動,喜妃說:“聖上,皇后娘娘好歹是方大人的親哥哥,還是讓皇后娘娘去看他最後一眼吧。”
我皺眉,什麼最後一眼?
不是還沒定罪嗎?
不是還沒有聖旨嗎?
他今天早上才到,難道才回來就要被定罪嗎?
“皇后娘娘,毒酒已經送去了,您再不去,最後連遺言也聽不著了。這滔天的富貴和至高無上的權力啊,可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喜妃說的什麼,我記不清了,我只知道我趕緊起身,鉚足了勁兒往大牢的方向衝去。
哥哥被關押在皇宮的大牢裡,但是大牢隔得太遠,走路需得兩個時辰。我一路跑啊,連眼淚的沒來得及流下,等我到了門口的時候,在臺階上摔了一跤,膝蓋摔得滲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