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妃過來了,不過她先對著慶安說:“公主這是哭什麼?難不成是看上了哪家公子,人家公子不願意嗎?”
我皺眉,若不是這麼多人在,真想一個耳光呼在她臉上。
“喜妃胡說什麼,公主這是想孃親了。當年先後在的時候,也辦了同樣的桂花宴。”我說。
“先後辦桂花宴的時候,公主才幾個月大,怎麼還能觸景生情呢?”喜妃說。
“這和喜妃有什麼關係?睹物思人是人之常情,難不成喜妃非要在這兒和本宮扯個清楚不成?”我問。
喜妃笑了笑,準備還要說什麼,李嬤嬤趁機推了一把梁若玫。
梁若玫趕緊迴歸正題,說:“娘娘做主,我與吳家大公子已經訂了親了,如今我這庶妹妹又橫插一腳,矇蔽聖上下了聖旨,這可如何是好。”
喜妃說:“竟有這事?三姑娘,你做下這等事,今兒這事若是傳出去了,只怕三姑娘只能削髮為尼才能解決了。”
梁若雨搖頭,問:“為什麼?我母親原先也是正妻,與吳家主母商定好了早先就定了娃娃親。若說合乎禮儀,我和吳公子也是合禮的。”
“可是你母親現在已經成了妾!你就是庶女,你母親就是姨娘,姨娘說話能算什麼數?”梁若玫說。
慶安下去,清了清嗓子說:“那按姑娘的說法,這各種事情都應該由主母做主了?”
“那是自然!”梁若玫說。
慶安說:“那這麼說,聖上讓喜妃娘娘做主是錯了?喜妃娘娘在宮裡也算不得主母,放外面也只算個妾室罷了,可喜妃娘娘不還是做主在處理宮中事務。”
梁夫人立馬跪下,說:“聖上怎麼會有錯,是臣婦這姑娘胡言亂語了。喜妃娘娘處事得當,今日桂花宴甚好。”
“那就是了,那三姑娘的姨娘說話做不做數,梁夫人,你說呢?”慶安說。
“算數的,她說話算數的。如今聖旨也下了,就遵從聖旨。”梁夫人說。
梁若玫還要說,但是被她母親使眼色給堵住了話頭。
我笑了笑,看著喜妃在那兒揪著臉,一副看慶安不爽的樣子,我心裡很爽。
把她做民間姨娘比,也只有慶安這個嫡公主敢了。
梁若雨給慶安跪下了,說:“多謝公主。”
慶安扶她起來,“不必說這些,和我一起去宮裡坐坐。”
慶安又回頭說:“從今日開始,若雨姐姐是我的閨中好友了,以後我是要經常和她說話的,若是她回去以後出了什麼差池,不能來和我說話談心,我是要找你們麻煩的。”
梁夫人說:“是是是。”
桂花宴很快就開席了,各位公子和姑娘都開始吃飯了。慶安和梁若雨也出來吃飯了。
連飯都是桂花飯,更別提那些桂花糕,桂花湯了。
我看著膩得慌,桂花香聞習慣了,都聞不出什麼味道了。
嫻妃坐在另一邊,又說又笑的,然後又哭唧唧的,彷彿受了很大的委屈。她坐在那些貴婦湊成的一桌,旁邊正好是公主席位。慶安和慶錦她們都在嫻妃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