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被哽得說不出話來。
“兩位公子都已經二十來歲了,在後宮待著也算外男,如今又禍亂宮闈,打二十大板趕出宮去吧。”我說。
我轉頭看了看慶明,她露出一絲笑容來。看樣子,我們都成了慶明的提線木偶了。
她為了趕走她的兩個表哥,也算是費了不少心力。
“那三公主又怎麼算?”喜妃跳出來說。
“既然嫻妃說慶安罵了慶明,那可有證據?”純妃娘娘問。
“在場的宮女都聽見了,連三位嬤嬤也是聽見了的。還有這帕子,是明兒繡了好幾個晚上才繡出來的。”嫻妃說。
我看了看那塊帕子,繡了幾個晚上還繡成那個模樣,要是我,我都不好意思開口說。
簡直無語。
“慶安,你太莽撞了,可知罪?”我問慶安。
慶安點頭,說:“孃親,我認罰。”
我說:“那行,嬤嬤,你看著宮規罰吧。”
向嬤嬤說:“公主出言不遜,辱罵長公主,無視宮規,罰入偏殿一月。”
偏殿是專門讓受罰的貴人受苦的,那兒年久失修,下雨還漏雨。最近倒春寒,只怕更難熬。
去的人什麼東西都不能帶,只能穿那兒的粗布衣服。吃食也只能自己動手,食材雖有人送,卻也是極差的。
慶安錦衣玉食的長到現在,還沒吃過那種苦。
我看著慶明笑得得意,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慶安一個人去了偏殿,同時月明也去了。
那個被慶安救下的小姑娘。
鴛兒本來也要去,可向嬤嬤說大丫頭和太監都不能帶,也就只能囑咐月明好好照顧公主。
我問盛豐和盛澤,怎麼想到了這個主意。
盛澤說:“兒臣也大了,知道姐姐妹妹們都是需要兒臣護著的,所以自然也就有心要救三姐姐的。而且那兩個男人住在後宮,的確是有損皇家清譽的,宮裡這麼多姐姐妹妹,若是被他們盯上,總歸是不好。兒臣早就想把他們請出去,可是一直沒有機會。”
“就是就是,大哥說得對,有次姐姐沐浴,那個傻子想趴在窗戶上看,氣得我找小周子打了他一頓,結果他還敢來!”盛豐嘟著嘴說。
“胡鬧,怎麼不早告訴孃親!”我兇他。
盛豐低頭,說:“你太忙了,最近四弟弟的事,書嬪娘娘的事已經讓你很累了,我們不想給孃親添麻煩。”
我摸了摸盛豐的頭,又摸了摸盛澤的頭,“你們都是好孩子,孃親沒有白疼你們。”
張太醫又進宮了,給我請平安脈,順便給我說:“書嬪娘娘八成是跑出去了,聽說王家正在趕清妃娘娘的馬車。”
“能趕上嗎?”
“娘娘你說呢,就算趕上了,那書嬪娘娘還能坐以待斃不成。”
“也是。”
“微臣的夫人生了,生了女兒。還沒取名字,娘娘命好,給我女兒取個名字。”
“張……”我想了想,想不出來。
“雙胎,是兩個女兒,一個姓張,一個姓衛。”張太醫嘿嘿笑著說。
“福氣不錯。姓張就名醉瓊吧,姓衛就名茗茶。”我說。
張太醫笑著說:“張醉瓊,衛茗茶,不錯不錯。好聽!那微臣先告退了。”
李嬤嬤從外面進來,說:“張太醫屁股著火了?跑那麼快!”
“哼,他急著回家看寶貝。”
“什麼寶貝?”
“你猜。”
我擔心慶安,卻又不敢去看,只得讓盛豐替我去瞧瞧,順便暗中帶些東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