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將我壓在身下,正欲解衣帶,突然問我:“你愛朕嗎?”
我一時沒聽清,“嗯?”
他停下了動作,湊近我的耳朵問:“你愛過朕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愛?他也配提愛這個字!我想笑,卻又不敢沒那個膽子。
盛豐前日生了病,風寒發燒,嘴裡喊著:“爹爹……爹爹……孃親……孃親……”
我去請他,他忙著和新進宮的夏沁水翻雲覆雨,一句“朕沒空”就把人打發了。
難道這樣一個男人,還有資格提愛嗎?
“你不回答朕?”他開始皺眉,如果沒猜錯,他要走了。
聖上一個起身,利落地穿起剛脫下的外衣,走之前沒忘回頭看我。
可能見我一臉冷意,便什麼也不說了。
“那日你來找朕,朕沒見你,你生氣?”聖上突然想起什麼,問道。
我只能回答:“臣妾不敢。”
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要自取其辱。
“朕走了。”他起身。
我也起身,將衣服整理好,“恭送聖上。”
他見我沒有留他的意思,氣沖沖地喊了一句“忠華”便離開了。
八月十五,月亮正圓。
我趁聖上離開了,去了純妃娘娘的宮裡。純妃娘娘也躺在涼榻上看月亮,我知道她是在想家。
“姐姐。”我輕聲喚道,她轉頭來看著我,臉上全是笑意,她放下手裡的團扇,伸手扯過我的裙子,我順勢也倒在涼榻上。純妃娘娘將我抱著,我身材嬌小,她身材高大,將我摟著,搞不好還以為是個男人。
“涼快嗎?”純妃娘娘邊給我扇著扇子邊問我。
我點頭,帶著些許鼻音,“涼快。你手好些了嗎?”
“早好了,就是這幾日一遇著下雨,就有些疼。你又把聖上趕出去了?”純妃娘娘說。
“沒有,是他自己……他莫名其妙的問我,愛不愛他。你說這……”
“自取其辱。”純妃娘娘輕聲說。
我點頭,說:“可不是嘛。”
“新來的夏沁水,你知道嗎?”純妃娘娘問我。
“知道啊,夏丞相祖上同胞兄弟的孫女。”我回答。
“是夏丞相保她進來的?”純妃娘娘又問。
我點頭,翻身對著純妃娘娘的臉,說:“自然,夏丞相好容易找到個本家姑娘,可不得利用起來。夏沁水才十二歲……”
“什麼!?”純妃娘娘提高音量,一臉難以置信,“真的假的?這麼小就送進宮。”
“不是,夏沁水從小就一直在太妃那邊伺候著,後來太妃死了,她就回了家。也沒回自己家,回的是丞相府,也就是她四叔爺的家。”我給純妃娘娘解釋,純妃娘娘聽得一臉認真。“夏沁水本就是夏丞相為了權力的手段。夏沁水的月信初潮時,正好是夏丞相帶著她去聖上那兒赴宴。女孩子家的經血染在了裙子上,正巧又被聖上瞧見了。當即聖上就示意夏丞相該送她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