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妃娘娘和林太醫做的事我不太清楚。他們有一次抓過一位烏籬藥,那個藥混著避子藥便能讓人七竅流血窒息而亡。”張右塵說。
我點頭,沒錯了,劉妃的死就是林妃做的。
“可有什麼證據?”我問。
張右塵說:“有啊,我們太醫署抓藥都是要計數和寫方子的,而且這烏籬是一味很難得的藥,我們都是登記在冊的。”
“你可知道他們有配置春藥?”我問他。
張右塵笑了笑,說:“這你就問對了人,如果不是因為春藥,你以為林妃的胎是怎麼來的?”
“她給聖上下藥!?”我皺眉。
張右塵點頭,說:“是啊!”
“你知不知道春藥被用在了懷王和茵嬪身上,還有,那春藥放在了純妃娘娘的暗格裡。”我說。
“我知道,這事也是林副院首,當時酒席上,他一直勸酒來著,他喝了太多春藥。茵嬪本就穿得少,可不就刺激了他,還有那個茵嬪娘娘,當時吃的糕點也放了,只是不多。”張右塵說。
“至於從純妃娘娘那兒搜到了春藥,微臣就不清楚了。只是林妃剛剛吩咐我去大牢裡,給純妃娘娘下顛神藥。”他說。
“什麼是顛神藥?”我問他。
張右塵又笑了笑,說:“這是微臣自己研製的,吃了的人就一直迷迷糊糊的,然後別人問什麼,她就只能點頭。”
“那你現在還準備給純妃娘娘吃嗎?”
張右塵跪著,雙手舉起說:“既然有筱娘娘給微臣前程,微臣自然是聽筱妃的。只要筱妃娘娘答應的事都給微臣辦了,微臣什麼都聽筱妃娘娘的。對了,如果筱妃娘娘事後不答應,那微臣就去告娘娘假傳聖旨。”
李嬤嬤神色一變,“他知道我們是……”
“這兒我來過,曾經王玉蘭的地兒,隔音。王玉蘭還是岳丈家那邊的親戚。”張右塵說。
我大笑,和聰明人說話,自然是不錯的。
“小順子,放開他,把準備好的燙傷藥帶過來。”我吩咐小順子。
“我就說,娘娘沒那麼狠心。燙傷藥都準備好了……你這燙傷藥成分不好,下次找劉太醫抓藥,他老實。”張右塵說。
我說:“你走吧,還望你救純妃娘娘一命。”
“娘娘放心。”張右塵擦了藥起身離開,然後走了幾步又轉頭說:“對了,唐雲閒……是我兄弟。”
我……
李嬤嬤皺眉,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什麼意思?”李嬤嬤問。
“沒什麼,就是讓我們相信他。”我解釋說。
第二日清晨,天沒亮我就起來了。
我只有三天時間。
其實我一晚都沒睡好,夢裡全是我的那些計劃和人。
大早上宮裡沒什麼人,我帶著李嬤嬤到了茵嬪住的地方。大家都嫌這兒晦氣,已經很久沒來過人了。
我進去的時候,只有一個打盹的太監在那兒守著。
“李嬤嬤,茵嬪的貼身太監和宮女都被打死了?”
“可不是嘛,因著伺候不當,讓茵嬪娘娘出了事,這自然是要杖斃的。”李嬤嬤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