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之抬眼，猶豫了片刻，開啟。
是一條項鍊，有一個大白吊墜，很小巧，很好看。
想起之前林湘給她買的大白玩偶，沐清之眼睛澀澀的，但她強忍著沒讓眼淚流下來。
齊霄頓時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那個、清之......”
“沒有，我很喜歡，謝謝。”沐清之對他笑笑，收好禮物。
這個世界上，或許也就只有齊霄一個人，能真心對她好了吧！
“清之。”
“嗯？”
“我想跟你說件事。”
“你說。”
“我知道，很多事情我不應該干涉，但是你真的想好了嗎？要過這樣的生活？一個人有了仇恨，是很痛苦的。”
起初，齊霄只是盲目地覺得，沐清之要做什麼，他就陪著她做什麼，縱使那是錯誤的。但現在，他看著沐清之離之前的那個沐清之越來越遠，從起初不敢開槍到現在開槍眼睛都不眨一下，他覺得自己的盲目是不是錯了。
她想沐清之好，更希望她能繼續地簡單生活下去。
沐清之苦笑：“我現在還有選擇嗎？不報仇，我就能不痛苦嗎？”
不會的。
齊霄啞言。
“有的。”齊霄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道，“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回老家。我老家在齊城，一個很美的小鎮。我可以開個店，我可以養......”
“齊霄。”沐清之打斷他，“謝謝你。”
那樣平淡的生活，估計對她來說很奢侈。
她現在只是一心想報仇。
“我並不覺得那樣的生活和我的身份不搭，只是，我不想再懦弱躊躇下去了。如果有一天我不想繼續下去了，我就跟你回齊城。”
齊霄心裡一頓，良久，他笑，“好，等你什麼時候累了，就告訴我。”
沐清之點頭。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進來，在沐清之身前站定。
這時林媚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只有一個代號，叫k。之前是黑色帝國最厲害的情報員，身手也是上成。
“沐小姐。”
“查得怎麼樣了？”沐清之喝了一口湯，淡淡道。
k將手裡厚厚的檔案袋給她，“這是古氏的弱點，咱們可以從這裡下手。這是古玥這半年來所有的運動軌跡，還有檢查報告。這是顧霆琛的。”
厚厚的一沓，他半個多月都查清楚了。
沐清之放下手裡的勺子，一頁一頁地翻看。
其中有一張，是古玥在酒吧喝醉的照片，她手裡的杯子好像在沒有手握的狀態下懸浮在半空，有些奇怪。
他努力回想，好像那天，她也在那個酒吧，似乎看到了她的異樣。
那時候，她喝醉了，以為是產生了幻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