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杏原本打算置辦兩張織機,只如今鋪子方才開起來,處處都要用錢,進項少,織機的價錢入冬了還漲了起來。她一時沒有動。
如今章桃去了西北,這麼多天的期盼就這麼落了空,她心裡一時空落,呆呆一個人在房裡坐著。蕭得玉見狀,給她端了熱茶來,仔細看她臉色,又將賬簿拿了過來,小心翼翼說道:“小姐……”
“你放這兒,自去忙吧。”章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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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得玉出去了,章杏又坐了一會,日後在西落,陽光透過窗格照了進來,紅燦燦的耀眼。章杏深吸了一口氣,一下站起來,走出去叫道:“得玉,你去將洪掌櫃請過來吧。”
洪掌櫃是東街洪記的東家,鋪子裡有七八張機,因錯信了人,導致貨款落空,債主又都找上了門,他不得已只得辭了織娘,賤賣織機。
他那織機章杏已經去看過了,都是七八成新。她原是想再冷一冷,等洪掌櫃再降些就入手。如今卻是不能等了。她需得讓自己忙起來。
與洪掌櫃談妥了,天已經黑了。章杏和蕭得玉這才關了鋪子門,達仁堂門口正停了一輛馬車,一個身形肥圓的中年男子匆忙下了馬車,跑進了達仁堂裡。
章杏愣了愣。作為對門,她自然認出那男子就是達仁堂掌櫃的張書函。可是她分明記得才不久姚明珠說過,這達仁堂的掌櫃的有位族親得了病,他帶著姚青山一道去鄉下,需得兩三日後才能回來。
他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鄉下的事情已了?姚青山也一起回來了?
想起石頭看到他義父的高興,章杏的唇角不由得揚了起來。歸了家,孫寶珠早做好了飯菜,立時便端了出來。章杏洗了手,突然想起石頭的馬來。往門外看一眼。牆角桂花樹下蹲著一團偌大的黑乎乎影子。
“馬餵了料沒有?”章杏問道。
孫寶珠點了點頭,又比劃說她是在西街第二家買得馬料。
章杏坐了下來,才舉了筷子,就聽見門外一陣嘩嘩聲響。她探頭往外面看去,牆角樹下伏著的馬已經站了起來,正圍著桂花樹打轉。那桂花樹上花早就凋零了,只剩了枝幹以及枝幹上零落了幾片樹葉。近十年的老樹了,竟是被拉扯得直晃盪,樹上枝葉紛紛下落。
蕭得玉張大了嘴巴看著那頭,結結巴巴說:“那,那是什麼怪物?”她方才跟章杏進來的時候,天完全黑下了,她沒有發現自家院牆角下還伏著一匹馬。
孫寶珠舉了油燈來。蕭得玉驚道:“這是誰家的大馬?”她話音剛落,門那邊就傳來了捶門的聲響。
章杏放下了筷子,笑著對孫寶珠說:“去開門吧。”
沒多會,石頭就跟著孫寶珠進來了。牆角的馬看見了他,很響亮打了個響鼻,還踢了踢蹄子。石頭笑呵呵吹了一聲口哨。那馬立時長嘶一聲,一下子前蹄凌空了起來,扯動那樹都彎了,似乎下一刻就要斷了去。
石頭大步過去摸了摸馬頭,那馬很快安靜了下來,側著頭看著石頭進門。
石頭一進門看見滿桌的飯菜,眼睛立時亮了,袖子一卷,就要上了桌。章杏連忙讓孫寶珠打了水來,讓他洗手,問道:“你怎麼這會過來了?”姚青山也歸了家,他們這會不正是要吃飯的時候嗎?
“我過來吃飯。”石頭大大咧咧說著,丟了手中汗巾,徑直上桌。章杏連忙盛了滿滿一碗飯與他。
吃完了飯,石頭一臉的心滿意足,摸著自己肚皮,問道:“杏兒,我住哪裡?”
章杏一愣,問道:“你義父回來啦?”姚青山在西衚衕那宅子略有些小,統共就三間屋,平時姚青山姚明珠各一間,剩下一間是廚房。
“沒有。”石頭眯著眼睛,摸著肚皮說。
那你怎麼不去西衚衕住?章杏心裡在問,嘴裡卻是什麼也沒有說。讓孫寶珠在前院客屋收拾了一間出來,領著石頭過去。石頭瞧著自己的窩,眼睛都眯成了縫。
章杏想了想,還是問道:“石頭,你是從哪邊過來的?”石頭若是從南邊過來的,那定會經過達仁堂那邊,就算他離開西衚衕的時候,姚青山還沒有到家,他們在路上也會遇上。
“不就是你領我過來的那條街嗎?”石頭說完,又問,“怎麼了?”
章杏想了想離開錦繡閣看到的背影。許是天黑,她看錯了人,許是達仁堂掌櫃的有事真回了,但他那族親病還沒好,姚青山就沒有回。
“沒事。”章杏笑了笑,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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