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杏聽得姚先生說話,心中猛地一炸。姚明珠,姚先生,原來替自己看病的這位姚先生就是姚明珠的爹,石頭的義父,青蒙山的三當家姚青山!
他們那時上青蒙山的時候,姚青山恰好不在青蒙山。青蒙山的事情之後,石頭跟著沈懷瑾走了,姚明珠被帶進了淮陽王府。石頭去往大西北的時候,還曾偷偷去了她家一趟,囑咐她,請她幫忙多照看師姐。她避著淮陽王府,自離了淮陽,就沒有再去過,也不知道她姚明珠跟章桃在淮陽王府到底過得怎樣。
竟是不曾想會在這裡見到姚明珠,還有姚明珠的父親,石頭的義父姚青山。
姚明珠似也有些愣神,看了章杏一眼,小聲對姚青山說:“爹,我來給你送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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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明珠擋在門口,姚青山沒有看見章杏,也沒有聽到她們先前的說話。走過來,接過姚明珠手中的雨傘,溫和說道:“好,等雨小些,爹同你一道回。”走近了,他這才發現女兒臉色有些不好,又關切說:“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好?”
姚明珠嚥了咽口水,側著身子,看了裡面的章杏一眼,“爹,章杏……”
姚青山臉色猛地一變,雖然很快就恢復正常了,章杏還是看在眼裡,不過她也不敢顯露,只笑盈盈看著姚青山父女。
“你們,原來是相熟的?”姚青山笑著說道。
姚明珠抿著嘴巴點了點頭。章杏笑著過來,屈身鄭重行了一個禮。這姚青山是石頭的義父,也算得是她的長輩了。她略壓低了聲音,說:“姚伯伯好,我與石頭是同鄉。”
姚青山的臉色這才真的變了,他瞟了旁邊的女兒一眼。姚明珠的臉色已經告訴他答案了。
“這麼巧?”他看了看章杏,又看看姚明珠,說道。
“可不正是好巧,若不是看到明珠,我還不知道先生原來就是石頭的大恩人。”章杏也隨著說話。姚明珠既然跟姚青山在一起,那青蒙山山上發生的事情,他肯定都知道了。石頭的義父,姚明珠的爹,青蒙山的三當家,姚明珠沒有隱瞞他的必要。
姚青山一把將姚明珠拉進來,放下了簾子,看看章杏,又看了看章杏身邊孫寶珠。
章杏連忙說道:“姚伯伯放心,我這個丫頭什麼都不會說。”
姚青山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這裡人多嘈雜,明珠,你陪著杏丫頭到後面去說話。”
姚明珠點頭,引著章杏孫寶珠出了後門。京口這鎮上鋪面的格局大抵相同,達仁堂與章杏的鋪子一樣,都是兩進的小院。出了前院的後門就是一個四方院子,院子裡有井有樹。章杏持了傘穿院子過去,清冷的水氣迎面撲來,頭頂一片叮咚聲響。她心裡的震驚平復了下來。姚明珠看見了她,顯然比她更吃驚,而且她也看出這對父女不想他們的行蹤外露。
誠然,青蒙山當土匪的經歷不光彩,但是對著她的坦白,對方仍是表現的小心翼翼。他們比她更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在京口的事情。
她完全沒有必要慌張,若是她沒有猜錯,姚明珠應不是正大光明從淮陽王府出來的。
姚青山,那可是個香餑餑,青蒙山的三當家可不比石頭這個小蝦米更有可能知道張天逸的東西所在?沈懷瑾當時將姚明珠送進淮陽王府,打的是陪老王妃的名號,實則是押為人質,目的就是為了引姚青山出來。好不容易將姚青山引出來了,他們可不會這麼快就放了。
就算是如願得了張天逸的東西,他們也不會放人。張天逸的東西誰都想要,到手了既好也是件要命的事兒。這世上只有兩種人不會將這件事情洩露出去,一個是自己人,一個就是死人。
姚青山既然是窩在這小小的京口當個尋常的坐堂先生,那肯定沒有被誰收攬。他跟姚明珠還好端端,那麼他們自然不會是被淮陽王府恭送出來的。
到了簷下,孫寶珠收了傘,姚明珠推開了門,請了章杏進去。這屋裡很小,不過一個矮榻並一方桌子兩個几子。桌上茶壺的水還是熱的,姚明珠倒了一杯與章杏,也給了自己一杯。“這屋是我爹偶爾歇息所住,添置不多。”
章杏道了謝。姚青山顯然是有真本事的,達仁堂的掌櫃這才刻意拿出這間屋給他偶爾休息所用。屋裡雖小,該用的卻都有。
“你怎麼會來這裡?”姚明珠問道。
“我大哥新開了一家布莊,以後要常來這裡收布,我是跟他一道來的。”章杏喝了一口茶,說,“姚姐姐,你呢?你幾時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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