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時候還用得著胡編亂造嗎?只怕越是遮掩,事兒越多。章杏打斷劉翼的糾結說:“春來,你們都去睡吧,把前門都關好了。”
胡春來應了一聲,提著燈帶著孫寶珠蕭得勝等人離開了。
章杏這才對魏雲海傅舅爺說:“伯伯,舅爺,舅娘,這幾位是淮陽來的,這位是淮陽王顧世子。”
饒是傅舅爺心裡有所準備,但聽到淮陽王世子的名頭,仍是大吃一驚。魏雲海茫然看著章杏,傅舅娘也瞪大了眼睛,傅湘蓮更是連嘴巴都忘記合上了。
章杏繼續說:“這兩位都是世子爺的身邊人,這位小爺姓穆,這位是我的姨表兄,姓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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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荷香有個堂姐妹在淮陽王府做事,還嫁得王府的一位管事,魏閔文成親時,這家人還上了門的。這事傅家的人都知道,所以章杏一說劉翼,傅舅爺傅舅娘就都知道他是誰了。
“原來是世子大駕光臨,真是怠慢了,世子這邊請,這邊請!”傅舅爺立時說道,示意魏閔文將人領進他與魏雲海所住屋裡說話。
淮陽王世子這身份尊貴,對於傅家米鋪來說,不亞於一尊大神,這世道亂糟糟,實在不好讓太多人知道,雖然知道家裡的幾間屋都擠得滿滿當當,但也不能讓他在露天裡說話。傅湘蓮與章杏住的房自然不能待客,傅舅爺傅舅娘床下還藏著糧食,也不能見人。也只有魏閔文與魏雲海房裡略敞亮些。
傅舅爺魏閔文領著顧惜朝幾人進屋了,傅舅娘低聲說:“這世子也怎地突然來了咱們家?這,這是怎麼回事?”
傅湘蓮自然不知道,她看章杏。那姓劉的是章杏的姨表兄,答案自然著落在章杏頭上。傅湘蓮方才可是看得十分清楚。章杏臉上雖然什麼都沒有顯露,可那位世子爺面對章杏明顯是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神情。
傅舅娘是個人精,傅湘蓮都能看出來的,她自然也看出來了,只章杏面上什麼都不露,她便將心中擔憂壓下幾分,說:“我去提壺熱水。”
傅舅娘匆匆去了廚房,傅湘蓮看著章杏,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章杏笑著拍了拍她的肩,“早些睡吧,晚上小哥兒還要起夜呢。”
“那,那你也早些歇了。”章杏明顯不想說,傅湘蓮心裡的話問不出口了,只得一步三回頭回了房。
章杏復又在坐下,月清清朗朗掛在院子西牆上,傅湘蓮房裡的燈滅了,尤襯得隔壁的亮堂。男人們都在屋裡說話,雖是聽不甚清楚,章杏也能大致猜得出來他們說了些什麼。無非是些客套,摻雜著對周圍幾地災情的詢問。
漳河鎮現下里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不容易出去,周圍縣鎮到底是什麼樣子,都是傳說聽來的,誰也不知真假。不知顧惜朝是打盂縣來,還是從淮陽來的?一路上所見到底怎樣?這些在大多數人心目中遠比淮陽王世子臉上那一絲彆扭要重要的多。
屋門咯吱一聲,穆宇出來了,用手掩了嘴,輕咳一聲,引得章杏轉過頭來,近了,又明知故問張望一番,道:“都,歇了啊。”
章杏難得一笑,穆宇收回目光看她,笑得更是諂媚,搓著手,說:“表妹,不知你們這廚房裡現下可還有剩食?”
章杏驚訝看著他,“你們還沒有吃晚食?”
穆宇諂笑著一連串點頭,“就早上喝了一碗稀粥。”天可憐見的,他們何止是餓了一頓兩頓,自打得了章杏不在盂縣的訊息,他們的那位爺就一刻都呆不住了,當晚就要下山。匆忙間他們哪裡來得及收拾東西,只塞了些銀子就跟著跑了。
在路上,因是水大,也尋不到船搭乘,只好騎著馬往這邊趕。這時節哪裡都是亂糟糟的,沿途有銀子都未必能弄到吃的,五六天的路趕過來,飢一頓飽一頓,他們都脫了一層皮。好不容易才到了漳河鎮,卻是不讓進,不得已又急趕回盂縣,到盂縣巡防營借了人手。
進了城來,一碗熱水都沒有喝完,那位爺就又要到這裡來。
他們那位爺好面子,來了也不從正門進,只圍著人家院牆打轉。轉了一圈又一圈。他們又累又餓的,心裡實在是撐不住了。
好吧,那就翻院牆進去看看,若是人在,安好,那就回里正那裡洗了吃了睡個囫圇覺,等天明再說。
劉翼那傢伙擺出一副凜然大義的樣子,說兄弟他重傷初愈,踩他肩膀上牆這事做不來。
好吧,他就只好做回賊了。
結果,差點被人打個半死!
想起方才那幾鍋鏟,穆宇牙梆子都要咬碎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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