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和香膏屬於一類,而如夢坊和香膏的香悅坊的掌櫃本就關係不錯,從流春街的宅子離開後,私下裡也見了面。
“趙掌櫃,對東家的這些舉措,你是個什麼看法?”香悅坊的掌櫃溫馨開口問道。
趙靖不藏著掖著,直白的說道:“我是覺得東家的想法不錯,那新調製的香料也真是好聞極了!我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好的香料,溫掌櫃,你若是信我,就好好的配合東家,日後的生意絕對不會差的!”
“既然趙掌櫃都這麼說了,我當然是信的。能把生意做得紅火起來,對我們也是好事。”溫馨還是願意改革的,不是混吃等死的性子。
兩個人這邊都定好了心思,就是以後要多費神也是值得的。誰不想多一點進賬?
這兩位靠攏一起,而酒樓掌櫃和酒作坊掌櫃私下也有他們的議論。
“你說東家的這些想法靠譜嗎?我怎麼覺得,不是太實在的,我們就只管開門做生意就是了,怎麼還要做那些亂七八糟的。”
“說的也是啊,但是東家總不會害了自家的生意,我看,還是再好好瞧瞧。”
兩個人都是較為謹慎的,也是因為酒樓和酒作坊的生意一直都說的過去,並不著急想要多做生意。
因為這兩位掌櫃的生意忙,所以趙靖和溫馨還是先找到了何興那邊。
不是沒看出何興有些不滿,但既然東家要管理鋪子,他們做掌櫃的,被人聘請來的,就沒有不配合的道理。
“何掌櫃,之前聽你的彙報,其實繡品鋪子這邊,近來生意有些冷淡吧?”趙靖開口說道,是想叫何興不要和東家為難,人家自己的產業,他們就是拿人俸祿的,該把態度擺的端正一些才是。
何興還不服氣,“繡品這些又不是月月都用得上的,近來田間的收成都有些不好,也沒到什麼節日的,生意少點不是很正常嗎?”
這話說的是沒錯,但也有些狡辯抗拒的意味在裡頭。
溫馨跟著勸道:“趙掌櫃也是在為了咱們自己考慮呢,大家都是為人做工的,多賺點錢貼補家裡,叫老老小小的過得更好一些,難道不是件好事嗎?”
“我現在賺的就已經足夠了,我看她就是沒事兒想要折騰人,那些個莫名其妙的,你們瞧見城中哪個鋪子這樣做?別折騰到最後,把幾個鋪子都砸手裡!”
“何掌櫃可別這麼說……”
何興不耐煩和他們兩位掰扯了,“你們二位把自己先管好了,別來煩我鋪子裡的事兒,你們以為是東家,就做什麼都對了?年歲輕著,又做過幾年的買賣生意?勸你們還是考量考量!”
話說到這份上,趙靖和溫馨只得離開。
不過不管何興這邊有什麼懷疑,兩個人都去了解了一下新的香料,對這東家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不管其餘的掌櫃什麼個想法,趙靖和溫馨都勢必會好好配合的。
送走了趙靖溫馨兩個人,何興心裡總是不快活。
自己不願意配合,瞧著人家配合,就很有些不痛快,彷彿自己做的是錯事一般。
為了尋求認可,何興打烊後,去找了酒樓那邊的兩位掌櫃。
酒樓掌櫃和作坊掌櫃早就通了氣,本以為何興是來勸他們跟著一起做的,但沒想到,是和趙靖他們截然相反。
“你們都別聽那小東家的,一個姑娘家家的,懂什麼買賣生意的?不就是圖個新鮮,難道還能有我們有經驗?不說生意,就是吃飯,都比她多吃幾十年的米呢!”
何興可勁的遊說,想把這兩人拉到自己的陣營中來,一起對抗顧念喻的折騰。
酒樓掌櫃和作坊掌櫃對視了一眼,都搖搖頭,“何掌櫃,不瞞您說,其實我們兩個也商議好了,暫且什麼都不管,看看那東家到底能拿出什麼章程來,畢竟能把生意做大,誰能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