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困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房間裡很快出現無數的黑衣人,在黑衣人手中的,正是白之和一直沒出現的杜潤茗!
白之掙扎,可抵在喉嚨處的劍鋒容不得他掙扎,一臉的愧疚。
趙流敘護著顧念喻,臉色冷冷,“究竟是什麼人總要害我的夫人,都已經這般了,還要如此藏頭藏尾嗎?”
“呵呵。”
黑衣人中為首的人站了出來,露出真面目,“王爺果然對這女子用情至深,卑職就只是想為王爺您解決麻煩。”
這人不是別人,是太子身邊的人,曾文濤。
曾文濤的目光瞥過趙流敘身後的人,嘲諷,“王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紅顏禍水’,這女子對王爺您來說就是一個累贅,既然是累贅,何不盡早清除?卑職只是想要為王爺分擔一二罷了。”
“這是本王自家的事情,用的著你們來狗拿耗子?”
曾文濤的臉色扭曲,“王爺,您可不要不識好歹,我們的主子,也是在為你著想!”
趙流敘離開京城來到汴城這個地方,是在韜光養晦,可這一點,不是所有人都明白的,只覺得這是一個落敗了的、能被任意踐踏的落水狗。
呵。
趙流敘眼眸更冷了幾分。
什麼叫虎落平陽被犬欺,今日深刻的明白。
暗暗對顧念喻吩咐,“夫人,這曾文濤來意非善,一會兒我找機會送你出去,你趕緊離開。”
看著這一眾黑衣人,還有被控制的白之,趙流敘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恐怕是沒辦法護得住顧念喻,只能先送人到安全的地方。
換作往常,顧念喻一定不會成為人的麻煩,但此刻也是看得出,場面不那麼輕鬆,倔強道:“我不走,要走也是一起走。”
“夫人!”趙流敘眉頭死死的皺起來,“現在的情形不是容得你胡鬧的時候,我能把你送出去就已經很不容易……”
“我沒有在胡鬧!”
顧念喻一方面是不想丟下趙流敘,一方面,是想破釜沉舟,和對方談談條件之類的。她的腦子並不愚笨,知道對方要對自己下手,可不只是因為‘累贅’的緣故。
然而,曾文濤的來意本就不善。
說的好像是背後的主子為趙流敘考慮。實則,他們兩個人的性命,就都是他此行的目的。
顧念喻因為不瞭解而不明白,趙流敘還能不明白嗎?
“動手!”
不等他們商量出什麼來,曾文濤擺手,吩咐自己的人攻上去。
趙流敘一直要護著顧念喻,自己這邊的人手也比不上曾文濤帶來的,一時落在了下風。
顧念喻後悔,“你不要管我,護好你自己。”就算是死在了這裡,她也不懼怕什麼,生死對她本就是可以置身事外的,也沒有什麼可值得她紀念的存在。
反正能重活這麼一段,也值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