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著實是不錯。”
“梁大人若是喜歡,我讓人送幾壺到您府上!”
“不急。”梁祈說:“今日這海味和酒,都十分的不錯,平常你來預定,具體是什麼流程?別人若是報你的名號來,管不管用?”
若是誰都能頂著杜財神的名號來,要調查的範圍就又擴大了不少。
杜財神:“自然是可以的,我從來不限制家裡的子侄來花錢交友,很多生意那都是飯桌上談成的嘛。我作為家中的長輩,對他們這些往來自然是支援的。”
作為杜家族類有聲望的,不介意帶著底下的小輩一起發展。
“不過,”杜財神又說,“沒有人說最近有家裡的人來望江樓裡吃海味。”
以為梁祈是在幫自己調查多出的兩頓,雖然不是很在意,但還是要給人這個臉面,“梁大人也不需要太費心,除卻家中的小輩以外,我估計可能就是些人故意佔便宜,裝作沒有發覺的話,恐怕還會再有這樣的事,我自己留心著點,也就罷了。”
梁祈沒有多解釋什麼,更不會跟人說梨園案相關的事情。
“如此當然是最好的,我也只是覺得這事有些古怪,連起火的事情都那麼的古怪。”
“說的是啊。”杜財神沒有什麼讓人懷疑的,說起來仍然是心煩,“望江樓這麼些年也沒出過這樣的意外之事,就好似是人刻意安排似的!”
這時,望江樓的招牌醉蟹上來了。
這醉蟹,比蟹還要更緊俏些。
因為望江樓用來做醉蟹的,是他們家自己釀了存了多年的酒,酒味霸道醇香,和極為鮮美的蟹一起烹飪,味道能叫人恨不得連殼都一併吃了。
這不光是有錢就能吃到的,你還得預定下來,都是按只來售賣,每天就出那麼幾十只精品挑選出來的,供不應求。
“梁大人,快請,這醉蟹當真是天下難尋的美味,就連方才的醉蝦都沒得比,這可是望江樓的招牌!”
梁祈客氣了一下,品嚐,在杜財神滔滔不絕介紹著烹飪的精心時,梁祈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窗戶。
對面就是南風館。
南風館,望江樓,可以說是汴城兩大醉生夢死之地,都不是普通人能隨意消費的地方。
正對著梁祈這邊包廂的,也是南風館的一個房間,窗邊的貴妃榻上,一抹豔色叫人不不得不注意。
紅鸞。
看不清她的神情,只隱約看到屏風外似乎有一些人在爭執。
看到紅鸞,梁祈突然就想到了死去的杜二少爺杜若銘。
“梁大人?”
注意到梁祈走神,杜財神也往他看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南風館,臉上的神情就有了變化,主動的提起了那個讓許多人都議論不已的人物,他的親生兒子。
“哎,有些事還真是讓人不想再想起,梁大人,想必你也知道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罷,年紀輕輕的,竟然如此作孽!真是叫我心痛!”
提起杜若銘的時候,杜財神有了幾分的悲傷,此時此刻,彷彿只是一個滿心疲憊的父親。
梁祈:“杜老爺節哀。”
杜財神深深的嘆氣,痛苦,“這也都怪我和他娘,沒有嚴厲的把人給管教好了。到後來,他沉迷於酒色難以自拔,誰的話都聽不進去,這才多大的年紀,虧空了身體,就這樣死的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