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隱,細辛,留行,曲洛,去找和‘天戎’相關的東西,《蓬萊秘言》在天戎裡!”葉葬回過頭,衝著巫棠教的人吩咐道。
幾人領命,開始分開四下檢視。
鬱落白走了過去,撿起葉葬扔在地上的卷軸,幾百字的內容,她看完之後久久無言。
“讓我看一眼。”這時候雲澈走上前來,對著鬱落白說道。
鬱落白把卷軸遞給雲澈,雲澈展開,退到霍無懷身邊,一齊檢視卷軸。
雲澈和霍無懷看完之後又遞給了公孫沫和蘇願,這其間葉葬和鬱落白就這麼站在流燚的棺木前,對視著,緘默不語。
“師父只想到了兩個結果,這個陵寢開啟,要麼是我作為教主魂歸的時候埋進來,要麼,是你自己私自闖進來。可是她沒有想到,你會設計陷害我,奪了教主之位。”鬱落白終於開口,聲音冷漠地說。
葉葬眉間蔓延著怒火,不忿道:“我奪了教主之位又怎麼樣?你要殺了我奪回去嗎?”
鬱落白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猶豫了片刻,冷靜了一下之後,很淡漠地開口:“七月已經死了。”
“你就這麼大度嗎?我寧願你恨我,也不想聽你說這樣的話。”葉葬咬著牙說道。
鬱落白長嘆一口氣,說:“我從來沒說過我會原諒你,也不可能原諒你。我對巫棠教,沒興趣。現在看來你才是巫棠教最合適的決策者。”
“好,我欠你一條命。我們恩怨分開,你要報仇,隨時來找我。”葉葬壓著眉毛,說道。
鬱落白笑了一下,意味不明,說:“那可一定要好好活著,不要死在別人手裡。”
說完這一句,鬱落白把目光投向流燚的棺木,低聲說:“讓你的人不用找了,我知道天戎在哪裡。”
此話一出,後邊分散找東西的巫棠教眾人紛紛停了下來,站在邊上的公孫沫等人也詫異地看著鬱落白。
“你……你怎麼會知道?”葉葬神情有些無奈,問道。
“因為這是隻有教主才知道的東西,就像,只有教主,才會有教主刺青。你並不是師父定下的教主,有些東西,典籍裡是不會記載的。”鬱落白有些落寞地看著葉葬,說:“每一任教主葬入陵寢的時候,都會有特定的方位,這個方位,都有名稱——巫棠祖師葬入的方位叫白水,花意師父葬入的方位叫思崖,我作為下一任教主葬入的地方叫靈狐,而流燚前輩葬入的方位,就叫天戎。天戎,就在流燚前輩的棺槨之下。”
鬱落白的話說完,葉葬的心瞬間就涼了一半。
原來不是她的終究不是她的,不管是霍無懷的感情,還是花意師父的偏愛,從一開始,都屬於七月。
她可以奪來一切,掌控一切,卻也無法改變眾人對七月的偏向。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葉葬似笑非笑地問了鬱落白一句。
鬱落白心裡閃過一絲快意,說:“是,你想得到的東西,我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你奪走的,不過也是我不想要的而已。如果你一定要和我較高下,你是永遠不可能贏我的。”
鬱落白真的有狂傲的資本,也只有她,在葉葬面前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葉葬苦笑幾聲,問道:“那陵寢的生門在哪裡?心匙又是什麼?”
“這我不知道,難道知道生門我也要瞞著嗎?我從來都不想把自己葬在這裡。”鬱落白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