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花意師父拿出一本已經磨破了封皮的手札,讓七月給她製作一個新的封皮。
上面的海棠花是七月一筆一畫描出來的,哪怕過了這麼久,她已經從七月變成了鬱落白,可是一眼她就能認出來。
“手札怎麼會在你手裡!你從哪裡得到的!這是師父的隨身之物,應該被放在衣冠冢裡!”鬱落白掙扎著站起來,雲澈過來扶她也被她一把推開。
她晃盪著走到葉葬身邊,一把搶過了那本手札。
葉葬沒反抗,自然而然地把手札給了鬱落白,說:“阿殊婆婆年紀大了,總歸會遺漏東西,這是被遺忘在無為崖典籍閣裡的東西,我只是把它帶出來見見光亮罷了。”
巫棠教的無為崖是隻有教主才能進入的地方,裡面有各種典籍,葉葬作為教主,能接觸到很多外人接觸不到的東西,這也是她一直可以預測到眾多事情的原因。
因為她得到的資訊就比一般人多。
鬱落白快速地把手札裡的資訊看了一遍,轉過頭看著在一邊黯然神傷的公孫沫和蘇願。
她心裡溢滿憤怒,可是知道自己沒資格去質問他們。
在那個時候,公孫沫和蘇願都是不知情的人,他們的做法無可厚非。
只是她心裡更關心的,是流燚教主當年在天機閣發生的事情。
以蘇茫對花意的態度看來,蘇茫和流燚之間應該是互相知根知底,那麼後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流燚從天機閣離開,致使流燚和蘇茫生生分開了那麼多年?
“流燚教主和蘇茫閣主之間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鬱落白看向葉葬,問道。
葉葬迎著鬱落白的目光,微微眯著眼睛,透出一絲怒火,冷聲道:“我們的大師姐還真是冷漠無情啊,霍無懷沒被你一劍殺了,我現在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你是不是也要殺了我?”
鬱落白真的沒想到葉葬會替霍無懷出頭,好像在遙遠的記憶裡,年少的惑話不多,可是跟在他身邊如同小尾巴的阿葉卻口齒伶俐,要是惑受了什麼委屈,第一個跳出來的必定是阿葉。
這麼多年了,哪怕他們彼此都面目全非,立場對立,可是骨子裡的性格其實還是沒變多少。
葉葬會利用霍無懷,會傷害他,可是在葉葬的世界裡,霍無懷這個人卻只允許自己傷害,自己利用,要是外人對霍無懷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葉葬是絕不能容忍的,哪怕這個人是鬱落白,或著說,正是因為傷害霍無懷的人是鬱落白,葉葬就更不能忍受。
葉葬有自己的一套是非觀念,哪怕對鬱落白來說,明明是葉葬和霍無懷曾經對不起鬱落白,但是葉葬並不會有愧疚,看著霍無懷被鬱落白刺傷,她也只會為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控制而憤怒發火。
“葉葬……”霍無懷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他扶著山壁站起來,幾乎是跌撞著衝到葉葬身邊,低聲道:“你告訴我,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告訴我!”
葉葬心中一痛,沉沉吐出一口氣,苛責漠然的眼神也漸漸柔和起來,悽然一笑,問:“你不是最清楚嗎?你問我,又想得到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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