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奔騰的江水咆哮聲,霍無懷跟隨著隱隱綽綽的哨聲,來到了龍江邊的溶洞上方。
霍無懷感覺到不遠處有腳步聲,然後哨聲停止了。
“雲澈。”從來人的吐息和腳步輕重來判斷,霍無懷知道來人是雲澈。
雲澈將哨子收好,不緊不慢地看向霍無懷,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霍無懷的眼神透著晦暗,並且瞳孔完全沒有聚焦。
“你……你的眼睛怎麼了?”雲澈說到底還是嘴硬心軟,之前在江北還針尖對麥芒,但是霍無懷真的出了什麼事,雲澈還是會擔憂。
霍無懷無所謂地搖搖頭,說:“不礙事。”
“都看不見還不礙事?到底怎麼回事?”雲澈不想聽客套的廢話,直截了當地問。
霍無懷弱弱地嘆了口氣,說:“在白薇谷試藥,出了一點差錯。”
“為了南綠湄?”雲澈抿了一下唇,神情有些不忍,但是還是接著說道:“為什麼你對其他人都這麼完美,偏偏自己身邊的人你就處理成這個樣子?”
說到底雲澈還是帶著怨念,霍無懷似乎對每個人都能恰到好處,可是偏偏本應該和他最親近的人,卻老是被他推得好遠。
也許也要感嘆一句命運不公,但是雲澈還是沒辦法理解霍無懷的某些做法。
比如,他和葉葬過分親近,聯絡緊密。
雲澈不想懷疑霍無懷,可是他親眼看到霍無懷和葉葬在南宮城的廢墟里抱在一起,他沒辦法不多想。
當然了,他們兩個和葉葬本就多方牽扯,在地宮的時候,雲澈也下意識保護過葉葬,和葉葬有過肢體接觸,這無可厚非。
所以他至今都沒有把霍無懷和葉葬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告訴過鬱落白。
他不是長舌婦,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現在不是討伐我的時候,我來找你,是打算和你合作的。”霍無懷的目的非常明確,伸手解下了背上裹著默淵劍的白布,看向雲澈,說:“明天就是巫棠教的花朝盛會,這是把遺鶴長老從巫棠教救出來的最好時機。”
雲澈看看霍無懷憔悴的面容,又看看那把古樸的劍,眼神意味深長。
“默淵劍是我們的一個籌碼,葉葬需要這把劍,我們可以用劍來換回遺鶴長老,但是……”霍無懷頓住了,神情有些複雜。
“但是葉葬是個神經病,沒人能猜得透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有時候她對人的興趣,比神兵利器更大。”雲澈直言不諱地說。
霍無懷點了點頭,認同了雲澈。
“靈若。”這時候公孫沫和鬱落白已經從溶洞裡上來,公孫沫喊著霍無懷的名字,朝他走了過去。
鬱落白看了霍無懷一眼,霍無懷先被公孫沫的聲音吸引,朝著公孫沫的方向偏過頭,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鬱落白的存在。
“你還好吧?”公孫沫走到霍無懷身邊,問候完之後,一眼就看出了霍無懷的眼睛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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