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護法回來了,他觸犯了教規,我要在花朝盛會之前舉行四苑會審,懲處他。”葉葬說起大護法,語氣還是帶著埋怨。
“是要請鞭笞鐧嗎?”阿殊婆婆有些意外,問。
葉葬點點頭,說:“枉顧教規,他越來越不把法規放在眼裡了。不請鞭笞鐧,他不長記性。”
阿殊婆婆嘆了口氣,對此沒有評論什麼。
鞭笞鐧是巫棠教的開山祖師巫棠傳下來的,請鞭笞鐧,就意味著不能有任何人為大護法求情。
這時候坐在崖邊的蘇願回了一下頭,就看見了葉葬。
葉葬也隔著一段距離,定定地和蘇願對視。
“老身去請鞭笞鐧,請姑娘稍等。”阿殊婆婆輕聲說。
葉葬點點頭,阿殊婆婆轉身走進了陵寢,蘇願就從崖邊朝著葉葬走了過來。
“遺鶴長老。”葉葬對著蘇願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蘇願對葉葬有種又佩服又無奈的感情,雖然對立,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葉葬就是有她的厲害之處。
“你什麼時候會給出赤悔丹的解藥?”蘇願語氣平靜地問。
曲洛自然也看到了葉葬,但是她沒有走過來,只是遠遠地衝著葉葬行禮。
葉葬對著曲洛的方向點了點頭,然後才看向蘇願,說:“你放心,花朝盛會之後,我會給她解藥。我也會,放你離開。”
蘇願怔了怔,沒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吧?霍無懷和鬱落白雲澈鬧掰了。”葉葬唯恐天下不亂地說。
蘇願皺著眉頭,沉沉地嘆氣:“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鬧掰了就是鬧掰了。”葉葬眉眼彎彎地說。
蘇願比任何人都能沉得住氣,當初在逐鹿大會,如果不是曲洛用蠱毒,還未必能從蘇願這裡討到好處。
如今蘇願沒有受傷,沒有中蠱毒,葉葬也就是在賭蘇願對曲洛捨不得,他會自願留在巫棠教。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拉攏鬱姑娘,但是也用不著要迫害她和靈若吧?”蘇願倒是沒有過多惱怒,只是語氣淡淡地說道。
葉葬抿了一下唇,不耐煩地嗤笑起來:“鬱落白不識時務,雲澈是個木頭,霍無懷優柔寡斷。他們三個,沒一個有用!”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蘇願哀嘆了一聲,不禁搖頭。
葉葬的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挑了一下眉,聲音冷了下來,說:“遺鶴長老知道得挺多的嘛,你留在這裡,恐怕也不全是為了曲洛吧?是不是也是為了自己?”
蘇願本來還可以冷冷靜靜地,但是他到底是低估了葉葬。蘇願或許猜到了一些隱秘,但是很顯然,葉葬知道的要更完全。
他沉吟片刻,還是試探著問道:“你知道真相?”
“真相?你指什麼呢?”葉葬揣著明白裝糊塗,得意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