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秉持著局外人的心態,附和著船家的話點點頭。
但是鬱落白神色一變,促聲問道:“楊柳岸怎麼了?”
雲澈驚詫於鬱落白的反應,看向她的臉,微微蹙了一下眉。
船家回答:“楊柳岸被燒了,司大夫死了。太可惜了。”
雲澈對楊柳岸的事情不清楚,但是他清楚地看到鬱落白整個人頹唐了下去,臉色十分不對勁。
在雲澈和鬱落白的沉默中,船家接著說道:“司大夫是個大好人,經常義診,我們在水上擺渡的人,有什麼傷痛他都能治好,唉……好人沒好報啊。”
雲澈握著鬱落白的手,雖然鬱落白已經極力壓制著情緒,可是她的手還是在微微顫抖著。
“什麼時候的事兒?”雲澈敏銳地察覺到這件事情不是無關的,立刻追問道。
船家嘆氣,說:“聽那邊的船家說,就在南宮城的爆炸發生沒多久,楊柳岸就著火了。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聽到船家的話,雲澈在思索,鬱落白卻突然呼吸急促起來,情緒起伏越來越大,然後她掙開雲澈,偏過身捂著口鼻劇烈地咳嗽起來。
“落白?”雲澈俯過身扶住鬱落白的肩膀,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鬱落白無力地搖搖頭,可是下一刻,雲澈看見她的手指間滲出了點點殷紅。
在雲澈的震驚中,鬱落白放開手,生生嘔出了一口血,整個人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雲澈一把抱住鬱落白,另一隻手拉下了船上的竹簾,隔絕了外面,然後快速封住鬱落白的穴道,單手貼住她的後背,給她輸送真氣。
但是鬱落白擋開了雲澈的手,把頭埋進雲澈懷裡,身體輕輕顫抖著。
雲澈心裡一陣刺痛,雖然他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還是保持緘默,緊緊地抱住鬱落白,輕聲說:“沒事的,有我在。”
鬱落白靠在雲澈懷裡,良久,她突然低低地開口,聲音悶悶地:“我真的是個災星,雲澈。但凡和我有關係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胡說什麼呢。”雲澈痛心不已,又將她抱緊了幾分,說:“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鬱落白從雲澈懷裡直起身,看著他的眼睛,說:“我之前去找過司畫流。”
雲澈知道司家是巫棠教的醫師,但是司畫流出事和鬱落白怎麼會有什麼關係呢。
“巫棠教的敵人不少,你不要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沒準是葉葬的安排出了什麼問題才發生的悲劇。”雲澈伸手擦掉鬱落白眼角的淚滴,柔聲安慰。
“可是為什麼不偏不倚,就是在那時候出事?難道真的和我沒關係嗎?如果我不出現,是不是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鬱落白突然鑽了牛角尖,失聲哽咽:“逐鹿大會也是,我一出現,就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為什麼……”
“你是不是又要說,讓我離開你了?”雲澈輕輕嘆氣,湊近了鬱落白,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有我在你身邊,我會保護你。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都是各方利益糾葛,你是受害者,不要自責。”
鬱落白的眼淚滾滾落下,眼中哀傷滿盛,她緊緊擰著眉頭,低低啜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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