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言弋靈了。”一直不說話的鬱落白突然說道。
在這個地宮裡,最為顯眼的就是這個坐在輪椅上的言弋靈傀儡。
但是一開始霍無懷來到湖邊的時候,就檢查過,這個傀儡身上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更何況之後唐漠也檢查過言弋靈身上,她真的只是個製作精美的傀儡,她身上更加不可能藏著鑰匙。
“既然外部看不出什麼,那把她劈開看看唄。”葉葬大無畏地說道。
其他人是沒什麼意見的,但是一向不擇手段的段飛燃頓時就不幹了,極力反對:“不行,你們沒資格這麼對她!”
鬱落白冷笑了一聲,看著段飛燃,說:“我都不知道你也有好心的時候。”
一路上,鬱落白都儘量不和段飛燃有什麼摩擦,後來知道七月的事情,她就更加寡言少語。她突然間這麼說段飛燃,段飛燃一時半會兒都還沒反應過來。
剛進碧落城的時候,幾個人之間的陣營還是很明顯的。
段飛燃用子母蠱控制著南綠湄,葉葬和霍無懷雲澈他們不對付,並且她還把落痕劍給了段飛燃。看上去,段飛燃是絕對站上風的。
可是奇怪就奇怪在,後來他們分開之後,葉葬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轉之前的態度,和鬱落白聯合起來了。南綠湄吃下了毒藥,現在昏迷過去,已經不再受子母蠱的控制,當然這一點其他人都還不知道。
段九也昏迷不醒。落痕劍還被鬱落白拿走了。
段飛燃擁有的一切砝碼,瞬間就沒有了。
他一開始沒算準的人是葉葬,後來讓他有了更多籌碼的人是葉葬,到了現在,讓他陷入被動的人,也是葉葬。
果然,葉葬這個人,不是誰的敵人,而是,所有人的敵人。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堅定的立場,沒人知道她到底圖的是什麼,加入這場博弈,她可以隨時和任何人成為戰友,也可以隨時背叛所有人。
反正,她有足夠的實力,得到的訊息比在場的所有人都多。
估計現在她還保持著玩的心態,並沒有真的出手針對任何人,不然的話,怎麼被她弄死的,當事人估計都不知道。
“行啊,也可以不對言弋靈下手。這個地方,南綠湄比我們任何人都熟悉。她現在是中了子母蠱昏迷了吧?你讓她醒過來,讓她來找鑰匙。”葉葬似笑非笑地看著段飛燃,說道。
段飛燃臉色難看得不行,咬著牙說不出話來。
“沒話說了吧?不是你不想讓她醒過來,是你根本沒辦法。蠱蟲這種東西,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葉葬點到為止地說道。
段飛燃心裡一陣發涼,眼睛漸漸發紅,死死盯著葉葬。
霍無懷和雲澈有些發懵,但是鬱落白和唐漠倒是隱隱猜到了什麼。
鬱落白是跟著白昔學醫術的,醫理方面不弱。唐漠是製毒大家出來的人,自然也明白很多東西。
鬱落白一開始就檢查過南綠湄的身體狀況,知道她是因為毒藥侵蝕身體才昏迷。之後唐漠守著南綠湄,也檢視過。
他們一時半會看不出南綠湄是中了什麼毒,不過現在經葉葬這麼一說,加上段飛燃的態度,他們就明白,在段飛燃和南綠湄進入碧落城之前,南綠湄就已經不受段飛燃控制了。
連落痕劍都在南綠湄手裡,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葉教主現在是什麼意思?”段飛燃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