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迷迷糊糊間,雲澈聽見有人在耳邊說著這兩個字。
他睜開眼睛,迷濛的視線中出現了七月的臉,七月眉眼溫和的看著他,嘴唇翕合,居然在對他說話:“一切都會好的,燚,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七月?七月!”雲澈的心抽痛起來,不管不顧地伸出手,緊緊抱住了七月,眼淚猝然落下,喃喃:“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但是下一刻,七月就猛地掙扎起來,推開了他,他的臉被狠狠地摑了一巴掌。他吃痛,眨了一下眼睛,眼前七月的臉緩緩變成了安生。
他是在做夢,還是醒過來了?
他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還沒有回過神來。
“老流氓!你居然吃我豆腐!”安生橫眉倒豎,怒氣衝衝地衝著雲澈大喊。
雲澈這才靈魂歸位,看清了眼前的人的確是安生,不是七月。
“你怎麼會有刻著我名字的玉佩!老流氓,我還以為你多正經,沒想到你這麼覬覦我!老混蛋!”安生喋喋不休地罵著。
雲澈這才看見安生手裡居然拿著他的玉佩,他回想著剛才的夢境,有氣無力地說:“還給我!”
“你說清楚,你到底什麼居心!我還說找找你身上有沒有其他藥丸,沒想到,哼!”安生把玉佩扔還雲澈,說:“你還趁機揩油,你不要臉!”
雲澈動了一下,發現全身疼得要死。他真的沒心情和安生解釋什麼,撿起玉佩放回懷裡,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個幽深的洞穴,頭頂有一道狹小的裂縫,陽光穿過裂縫,筆直刺了下來。
看著那道猶如一線天般的裂縫,雲澈估量著這個裂縫應該很深。
看來一夜已經過去,雨過天晴了。
回想起昨晚在雨夜裡奔跑,他一腳踩空,滑下山坡的時候,下意識地護住了安生,然後他整個後背磕在石頭上,失去了知覺。
“第一,這個玉佩是我娘留給我的,第二,我剛才不是佔你便宜,我是恍惚把你看成了我的朋友。”雲澈低聲解釋道。
安生看著雲澈的臉,不說話,但是臉色已經緩和了一點。
“我夢到了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我們都還小,睜開眼我還以為她回來了。抱歉。”雲澈又解釋了一下,語氣疲憊。
安生咬了一下唇,問:“疼不疼?”
她問的是她打那一巴掌疼不疼,但是雲澈理解錯了,說:“整個後背都疼,我的肋骨可能斷了。”
安生有些心虛,說:“我是問你臉。”
雲澈愣了一下,看著安生,這才下意識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苦笑了一聲,說:“哦,沒事,我臉皮厚,不疼。”
雲澈被初刃索劃傷的雙手已經被安生包紮了起來,也不知道她用的什麼金創藥,傷口有些刺痛。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安生十分愧疚地說。
雲澈搖搖頭,正色起來,問:“靈若和鬱落瞳呢?”
“不知道。估計我們掉下來的時候,他們都沒發現。”安生無奈地說。
“這裡有什麼路嗎?”雲澈掙扎地站了起來,腰間一陣陣鈍痛,他佝僂著身體,往前走了幾步。
“沒有路,你昏迷的時候我都找過了,四周都是山壁。”安生看著雲澈走路都艱難,說:“你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我本來是想給你檢查一下後背的,但是剛想解你衣服,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