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就好。”霍無懷嘆了口氣,說。
藺輕鈿對著眾人福了福身,說:“我還要去看看別的門派受傷的弟子,恕不相陪了。”
唐漠和霍無懷點點頭,頷首目送藺輕鈿離開。
霍無懷滿臉疲憊,身上的傷口也在隱隱作痛,他有些無力地轉身,朝著房間裡走去。
這時候雲澈走了過來,攔住了霍無懷,說:“別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了,來和我喝酒吧。百年難得一次的機會。”
“喝酒傷身。”霍無懷特別掃興地說了一句。
雲澈的臉“唰”地一下黑了下來,撇著嘴看著霍無懷。
“行了。知道你心裡苦悶。”這時候唐漠異常熱情地湊了過來,拉住霍無懷往石桌邊走,說:“你這個人,明明就渴望溫暖,怎麼一有人靠近你,你反而還躲呢?我看你也不像是害羞的人啊。”
霍無懷囁嚅了一下,想說什麼,但是唐漠一把把他按在石凳上坐好,他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德行!”雲澈嘟嘟囔囔地走過來坐下,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說:“不想和我喝酒?還是覺得我和你只是主僱關係,不配和你喝啊?”
“說起來我還沒問呢,你給雲澈的佣金是多少啊?”霍無懷還沒說話,曲洛就大咧咧地在他身邊坐下,一臉八卦地問道。
“多少和你有關係嗎?反正又沒你的份。”雲澈白了曲洛一眼,說道。
曲洛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朝雲澈扔了過去,雲澈哈哈一笑,兩根手指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夾住了杯子,衝著曲洛咧嘴:“嘖,就你這力道,唉呀呀,你怎麼當上侍花女司的,你們巫棠教沒人了嗎?人才凋零啊!”
“臭屁個鬼啊,你以為你多厲害,還不是被人打得像鬼一樣,沒有我,你就被段飛燃那老傢伙弄死了!還不知道感恩,白眼狼!”曲洛哼了一聲,說道。
“等我傷好了,看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雲澈對著曲洛揮了揮手,嘚瑟地回擊。
說時遲那時快,曲洛就在這一瞬間伸手拽住了雲澈的手指,狠狠用勁掰了一下。
“啊!”雲澈一飄忽就被曲洛得手,小手指被掰得生疼,他不顧儀態地大吼了一聲,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哀嚎道:“我的手斷了,斷了……”
曲洛笑得前俯後仰,不亦樂乎。
唐漠也喜不自勝,拍拍雲澈的肩膀在他身邊坐下,拿起酒壺把酒杯倒滿,說:“別演戲了,你有這麼嬌弱?雲公子?”
“我是傷員啊,我腿都骨折了,你們有沒有人性啊?”雲澈哀怨地看著唐漠,說。
看著雲澈他們這麼打鬧,霍無懷不由得被感染,勾起嘴角淺淺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