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曲洛眉眼一動,聽到了陵寢的甬道里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她看了霍無懷一眼,握緊了手中的歸秦短劍,朝著入口處衝了過去。
曲洛在甬道里和唐漠丁若狹路相逢,她心裡暗暗舒了口氣,還好來的是唐漠。
“你怎麼在這兒?”唐漠一臉焦急,問:“霍無懷和鬱落白在裡面嗎?”
曲洛猶豫著,打量著唐漠身後,沒有說話。
唐漠急躁地說:“唐門的弟子在外面守著,只有我和丁若進來了。”
曲洛放下戒心,說:“都在裡面。”
唐漠重重舒了口氣,說:“沒事吧,我進去看看,他們應該傷得不輕。”
“別進去。”曲洛拉住唐漠,聲音發顫。
唐漠才剛邁開一步,就聽到了陵寢深處傳來隱隱的哭聲,他瞬間全身僵硬,臉色煞白。
“她……怎麼可能,不可能的!”唐漠艱難地笑了一下,怔怔地要往裡走,說:“不會的,一定是搞錯了……”
“沒有搞錯!我親眼看到了!”曲洛一把將唐漠拉扯回來,吼道:“她睡著了。”
“什麼意思?”唐漠踉蹌了一步,有些站不穩,眼神悲絕地看著曲洛。
“她受了重傷,只會一直沉睡下去。”曲洛說的時候感覺心煩意亂,說:“你告訴我,他們兩個是怎麼受傷的?”
唐漠神情一頓,悽然地靠在了牆壁上,根本就聽不到曲洛說了什麼。
丁若看著唐漠一臉絕望的模樣,看向曲洛,把在拜劍廣場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曲洛聽完整個人都愣住了,她一臉凝重地盯著丁若,又問了一遍:“鬱落白把涵塵的頭砍了?”
丁若點點頭。
曲洛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心亂如麻地踱步,咬牙切齒地說:“看來我和雲澈猜的沒錯!那個涵塵!他不是個好東西!”
丁若一驚,有些好笑,說:“你不要亂說話啊,涵塵大師可是醫者仁心的高人。你一個……”
丁若憑藉自己良好的脾性,還是把“小妖女”三個字嚥了下去。
曲洛雖然一直在逐鹿大會上攪混水,但是她有時候又莫名其妙正義凜然,丁若對曲洛沒有那麼多偏見。
“行,我是妖女,你們正派大俠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但是我也沒見你們那些人模狗樣的同伴有多好。就說那個謝琅絮吧,一口一個說鬱落白是屠殺杏子林的兇手,結果呢?她自己也是幫兇。你們多偉大啊,我總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厚顏無恥了!”曲洛柳眉倒豎,怒氣衝衝地說。
丁若從來沒遇到過像曲洛這樣刁蠻驕縱的女子,他一貫秉持著溫良親和的信條,對女子也很尊重。遇上伶牙俐齒的曲洛,他連回嘴之力都沒有。
“你和雲澈查到了什麼?”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唐漠正色起來,語氣冰冷地看著曲洛問道。
“鬱落白為什麼有這麼特殊的體質,是因為涵塵把她煉製成了藥人。”曲洛咬著牙,低聲說。
“藥人?”唐漠眼中閃過怒色,深深皺起了眉頭,顫聲問:“你說鬱落白是藥人?是涵塵大師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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