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八道!”阿汐當即反駁,顫抖著雙手揚起鞭子,說:“你上嘴皮碰下嘴皮,就汙衊我們祖輩清白!你一個妖女,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大放厥詞!”
“資格?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資格!”曲洛拍了拍手。對著蘇願說道:“殺了她!”
蘇願毫不猶豫地揮出袖中的細索,勢要割下阿汐的人頭。
素綃寂和唐漠出手阻擋,但是那條無形無質的細索無堅不摧,兩人的兵器被瞬間割斷。
“住手!”就在蘇願要接近阿汐的時候,公孫沫出手,使出一招“摘花拂葉”,空手接住了細索,然後一把鉗住蘇願的肩膀,按住了他的穴道。
蘇願無法動彈,但還是在死命掙扎。素綃寂適時過來,捏出銀針紮在蘇願頭頂,蘇願愣愣地呆了一下,而後閉上了眼睛。
“你叫曲洛?”公孫沫回頭看著曲洛,問:“你是花意的什麼人?”
公孫沫雖然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可是不怒自威,曲洛看著蘇願被鉗住,有一瞬間的慌亂。
“想知道?你問蘇願啊!”
曲洛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暗盒,對著天空觸動了開關。
另一邊,霍無懷幾步衝上去,拉住了鬱落白的另一隻手,說:“鬱落白,你當真要和他走?”
雲澈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放開鬱落白。說:“留下來,那些人會把她大卸八塊的。”
鬱落白看著霍無懷,眼睛裡升起茫然,可是還是一句話不說。
“她明明和你,和曲洛都沒有任何關係,這麼一走,就什麼也說不清了。”霍無懷看向雲澈,說道。
雲澈嘆了口氣,說:“可是沒有人相信她。”
“我相信她!”霍無懷幾乎沒有思考地脫口而出,“我相信她!”
“可是你沒辦法讓所有人相信她。”雲澈語重心長地說:“你想想你自己的身份,你想身敗名裂嗎?現在惡人的名頭實打實地扣在她頭上,你不但不能幫助她,還會讓自己也沾上罵名。”
“我會查清楚的。”霍無懷眼睛有點發紅,說道。
“可是即時即刻,你沒辦法證明她的清白。我也不可能讓她留下來。我會保護她,等你把事情查清楚,就到天氓宮來找我。”雲澈說道。
霍無懷看著雲澈,又低下頭看向鬱落白,鬱落白眼睛雖然看著他,卻沒有神采。
“鬱落白。”霍無懷輕聲說,“你等著我。”
霍無懷一臉傷痛,眼中是化不開的濃郁柔情。
鬱落白看著霍無懷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傷痛,回握了一下霍無懷的手。
霍無懷心裡酸楚不堪,鬱落白的手冰冷嚇人,可是這樣回應一般地握住他的手,讓他仿若針刺一般難受,眼淚瞬間奪匡而出,一滴滴砸在鬱落白的手背上。
雲澈愣了一下,不自在地放開了鬱落白的手,轉身背對著兩人,看向其他地方。
鬱落白猶如失魂的狀態終於有了改變,她臉上瀰漫著驚詫,不知所措地看著霍無懷。從來沒有人為她流過眼淚,可是眼前這個清風朗月一般的人物,卻因為她而哭。
而就在這時,曲洛不知道往半空中放了一個什麼迷煙彈,砰地一聲四散炸開,紛紛揚揚的粉末隨風飄落,還伴隨著一股濃郁的香味。
那種粉末如冰雪一般,落到人面板上就消融不見。香味也是讓人一聞就昏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