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和頓一自然是沒去的。
“張先生,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一中年男人儒雅地笑道,眼中溫潤如玉。
張良含笑點頭,拱手拜謝:“今日之事,多謝顏兄相助。良,感激不盡。”
“哈哈哈,你一窮二白,拿什麼感激我啊。”中年男子的爽朗大笑,拍了拍張良的肩膀,轉頭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帶著這麼些人過來作甚,難不成那婦人和孩子是你的。可這也不對啊,那個老丈老婦人總不可能也和你有關吧……”
張良無奈,要是再不阻止,顏及甚至可以一直說下去。
“師兄莫要再打趣良了。”
顏及摸了摸鼻子,這才停下自己的猜測:“好好好,吾不說了。你也不說,讓人家猜都不能猜。”
張良:……
這是一座非常有韻味的小院子。
乃是顏及置辦的產業。
顏及在沛縣雖然沒有特別大的名聲,但他也算是富甲一方的有錢人。
昔日張良在遊學之時,與其志趣相投,兩者這才成為好友。
“你今日突兀登門拜訪,可不像是你。”顏及將茶碗推到了張良的面前,淡淡地說道。
張良苦笑道:“還望顏兄海涵,這些人於我而言乃是重中之重。”
顏及不可思議,張良的性格他清楚,除非和抗秦有關,不然還能有什麼事情能讓他這麼看重?
不過,他並不打算刨根問底。
“陛下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你可聽聞了?”顏及來沛縣,也是有著打探這件事情的目的。
在此地能遇到張良,也算是幸運。
張良點頭:“自然。”
顏及又說道:“陛下雖說如此,但是大秦的國策卻依舊是法家,儒家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你可知,孔戍回小聖賢莊了。”
孔戍乃是昔日孔子的嫡系後人,曾被嬴政請到宮中擔任博士,然而就在嬴政昭告天下焚書之時,孔戍毅然而然地離開了咸陽。
張良皺眉:“若是因為焚儒家之書,孔戍如此惱怒那還情有可原,可如今卻是讓人覺得……孔戍是不想讓皇帝利用儒家?”
“沒錯,陛下的心思可以說是放在明面上了,他明明厭惡儒家,卻還要這麼做,只能說是被擺在了桌上的陽謀。”顏及是個聰明人,上位者打的擂臺自己代入進去,便可窺見一二。
這些,張良早就清楚了。
甚至可以說,他也是參與者之一。
但他不能說,也不想說。
“原來如此。”張良恍然大悟地說道,“不過皇帝對於儒家的瞭解還不深。宮中那些齊魯之地的博士務虛不實,這才讓皇帝厭惡。顏兄難道不想給儒家正名嗎?”
顏及嘆息一聲:“非是我不願,而是如今的儒家自身難保。”
“自身難保?”張良頓時瞭然,自古以來的,有利益就有鬥爭,儒家本就不止一派,如今陛下的明面上說將儒家的話奉為圭臬,不瞭解實情的那些人自然是想去碰碰運氣的。
但是這就背離了儒家的初衷。
“良,相信顏兄。”張良肯定了顏及,不過他也只有這麼一句,如果的趙元願意收服儒家,那也未嘗不可,可是如今的儒家,恐怕自己內部也有鬥爭,真要收了,還需要將那些雜七雜八有自己心思的弟子給剔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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