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歇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小子究竟有什麼能耐?
趙元笑了笑:“很簡單,自古以來走這條路失敗的都是因為自己的貪婪無度,所以,只要我們廣積糧緩稱王就行了。”
這話,不是和沒說一樣嗎?
真的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趙歇嘆了口氣,看向了趙元,眼中的脆弱無奈一閃而逝:“糧食?若糧食真的有這麼好得的話,我又何必如此?”
如今天下的糧倉都被嬴政把控在手裡,他們有什麼能力能從嬴政的手裡將糧倉奪過來?
那無異於痴人說夢罷了。
趙元說道:“兄長這話就說錯了,咱們想要的是什麼,要的是糧食?暴君雖說把控著帝國的糧倉,可是偏遠處難道還能把控到嗎?”
一時之間,靈光在趙元的腦海之中閃過。
現在他們絕對是幹不掉嬴政的,至於去泗水刺殺嬴政,這不是趙元的目的。
趙歇有些不明白:“元弟這是何意?”
“兄長應該也知道月氏吧,月氏在河西,並未對帝國俯首稱臣,若是兄長有能耐,到時候這些人歸順了我們……”趙元說道。
趙歇皺了皺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更何況這些部族野蠻非常,將他們收歸,也不過是浪費糧食而已。”
趙元見他不為所動,只好把自己的小心思藏了起來,想了想說道:“這倒也是,不過兄長,天下糧倉這麼多的,帝國又不堅固,下面的人三心二意是常事,兄長要的也只不過是多花費些金銀財寶罷了。”
趙歇以為他是傻子嗎?
六國的人無孔不入,怎麼會在朝野之中沒有人?
不過是現在嬴政還在,不敢有所動作而已。
趙元心念一轉,說道:“我知道兄長在忌憚什麼,但是我勸兄長可以提早做好準備了。”
“哦?”趙歇眼前一亮,疑惑地看著趙元。
這是什麼意思?
趙元將自己對他爹說的一番話繼續和趙歇說了一遍:“嬴政痴迷於長生之道,殊不知這是讓他送命的藥丸,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然而帝國之內,誰是儲君尚未可知,若是嬴政突然死亡,那麼十八公子胡亥和長公子扶蘇之間必有爭奪。”
“胡亥荒淫無度,若他掌權,必定是民怨沸騰。”
“就算是扶蘇坐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帝位,那又如何?扶蘇性格軟弱,待人接物藉以儒家為先,李斯等人難道不會有怨氣?”
“兄長若是在民間散步些什麼,按照長公子的性格,他可能鎮壓底下昔日六國之人嗎?”
趙歇聽了趙元的話,突然悟了!
是啊,嬴政一死,他立刻起勢,取得先機的話,到時候這天下之主難保不會是趙國的!
不過……
“元弟,你又如何知道暴君如今已是強弩之末?”趙歇皺了皺眉,舊楚之人當然也有在朝野內任職,但都不是中樞位置,更遑論可以接近嬴政了!
趙元原本想要將自己老爹身份透出幾分,但最後還是選擇了隱瞞。
尚且不知道這個趙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是小心為上。
可惜了,竟然不能忽悠這人去河西給自己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