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趙兄莫要惱怒,衍公不過是說笑而已,當不得真。”田復自然是聽出了趙元是在給張良找場子的話,所以立刻解釋了一句。
趙元說的不錯,郭順的確是個有錢但是沒有多少智商的人,所以好控制。
但是有時候,田復也有些苦惱,沒有智商的人他分不清是非,所以常常將一些讓自己都覺得難以把握的話。
張良上前一步,目光溫潤:“衍公,田先生,我家少主年幼,心性純善,方才之言,既然衍公是說笑,我們家少主之言也不必當真。到是衍公之言,有些過了。”
趙元贊同地點了點頭:“張先生說的不錯,你要給張先生道歉。”
郭順瞪大了眼睛,他怎麼肯?
田復一把抓住了郭順氣的抖動想要伸出去的手指,臉上帶著勉強的笑意:“趙兄,這不太好吧,衍公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若是得罪了衍公,你和張先生也未必好過啊。”
郭順怒視著兩人。
田復覺得趙元這是熱血上頭了,郭順在淮陰縣一般人也不肯得罪,而且還有這麼多的門客,雖然說不是個個有才華,但是在鑽了秦律的空子弄死一個人還算是簡簡單單的。
趙元似乎是看懂了田複眼中的意思,緩緩說道:“我以為田先生想要和我做鐵礦的生意是發自內心的,現在看來,似乎是我自作多情了。”
鐵礦?
郭順驚愕無比,顧不了剛才的憤怒,問道:“你說你有鐵礦?這不可能!”
趙元施施然地看了他一眼:“這又有什麼不可能的,衍公可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說著,趙元將文書拿了出來。
冰冷的竹簡放在時常放在懷裡,已經沾染上了趙元的溫度。
郭順不敢置信地奪過來一看,看完之後雙眼放光,朝著趙元十分有禮地說道:“是順先前冒犯了,還請趙先生和張先生恕罪。”
田復站在郭順身邊,自然也是看清楚了竹簡上的文字,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年紀輕輕就擁有了一座鐵礦,這真的是聞所未聞!
張良將文書拿了回來,笑著說道:“少主之言,衍公莫要放在心上,今日前來,不過是因為田先生的邀請。”
郭順連連點頭:“是是是,張先生說的不錯,某差點忘記了,先前田先生與某說過了,請。”
趙元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看著兩人在小廝的帶領下走了進去,郭順目光微微一沉,在田復看過來的時候,一臉的迷茫:“先生剛才為何攔著我?此人既然有鐵礦,我們若是與之合作,那麼日後在淮陰縣行事也會更加有把握。”
田復搖了搖頭,顯然對於郭順時不時地出現一些智障言論十分習慣了:“先生考慮的也沒錯,但是我們不知此人的底細,況且鐵礦還在河西之地,那裡有強大的月氏人。”
這麼一說,郭順也沉默下來了,雖然他看中錢財,但是更加惜命。
“先生何必攔著我?”趙元之所以將文書拿出來給郭順看,要的就是郭順的錢財和人脈,不然的話,他來郭順的府邸作何?
張良看著前面帶路的人一眼,剛想說點什麼提醒一下趙元,趙元就打了個手勢,說道:“我知道,這種事情還需要你來處理。”
張良無奈失笑。
幾人相對而坐。
張良在趙元的旁邊,趙元的對面是郭順,郭順的旁邊自然就是田復了。
郭順此刻十分高興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剛才的憤怒:“昔日張先生也在我的門下,不過也是因為我的無能才讓張先生離開了,沒想到如今還能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