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復看著趙元和張良兩人的親近,內心一個咯噔,難不成張先生已經找到了下一任輔佐的物件了?
“趙兄,先前是復的不對,不該派人刺殺,也不該懷疑趙兄話語的真實。”田復長長地鞠了一躬,“趙兄若是不介意的話,你我之間可以說一說關於鐵礦的事情,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復不缺,復缺的恰恰是如同趙兄這般智勇雙全之人。”
像是趙元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尷尬的人,聽了田復的話都覺得自己可以尷尬地摳出湯臣一品了,你這話不就是明擺著衝著張良來的嗎?
還舔的這麼生硬,狗都比你舔的順暢。
胡亥一臉鄙夷,看了眼哞上的膳食,內心有點嫌棄。
扶蘇靜靜地坐在了一邊,微微搖了搖頭。
趙元心中吐槽,面上不顯:“田先生,不是我說你啊,你的目的也太明顯了,既然當初你不信張先生的話,有一便有二,到時你又讓張先生如何自處?還是說你等到張先生離開之後,又再去禮賢下士?”
田復一時無語,沒想到趙元竟然將他心裡想的話都說出來了。
張良看了趙元一眼,趙元應該是不知道田復就是齊國皇室的後人。
雖說田復是齊國之人,之所以成為了郭順的門客,也是有所打算。
“田先生錯愛。”張良淡淡地說道,事實上,趙元說的不錯,田復太過於固執,這樣的人並不是良主。
田復嘆了口氣,心中萬分後悔,不過木已成舟,他現在也不能再做什麼。
趙元滿意地看著田復放棄了的神色:“田先生,生意的事情好說,我也清楚你們都是什麼人,只要合作愉快,什麼事情不能做呢?”
田復淡淡地點了點頭,既然張良都在趙元的身邊了,那麼所謂的鐵礦也可以相信幾分。
縣尉哞渾身忽然有了冷意,這些人是在說什麼啊?
不就是一個人買通他想要殺了另外一個人,然後另一個人有買通了自己把他放了嗎?
怎麼現在又出現了什麼鐵礦啊,張先生之類的話。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哞也不算是個蠢人,基本上可以猜測出幾人是在說什麼。
“縣尉大人,你顫抖著做什麼,我見這天,也不冷啊。”胡亥看著哞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一般。
扶蘇看了眼縣尉哞,從他的反應可以猜測出這人的膽子要去造反,說明不是和這個田復的一塊兒,頂多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了。
可是這幾人,像是沒有看到哞這個外人一般,討論自己的事情。
扶蘇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不解之色,趙元他們,是不是太囂張了?
經過胡亥的提醒,趙元像是剛剛才發現了縣尉一般,笑著說道:“我聽說,韓信殺掉的那個屠夫,是你的妻兄?”
哞不敢怠慢,這些都是想要造反的能人啊,要是自個兒一個不讓他們順心,說不準老命都沒了。
“先生說的不錯,的確是妻兄。不過他遊手好閒,還有偷人錢財的怪癖,我們早就不和他來往了。”哞連忙說道。
趙元輕輕一笑:“原來如此,看來韓信動手還是除了一害。”
田復坐在趙元的對面:“韓信此人復也有所耳聞,此人有所好閒,靠著鄉人的施捨活了下來。聽趙兄對此人十分地推崇,不知為何?”
趙元也不想和人在科普一下韓信的牛叉之處,說一遍他就心痛一遍!
“是嗎,你聽錯了吧,我只是說他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