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並不理會她說什麼,他向來都是行動派,講究身、體、力、行。
姜至欲哭無淚,“蒼天啊,為什麼受苦受累的總是我?”
“光受苦受累?不爽?”
“……”
這下好了,姜至徹底閉嘴了。
深夜在歡好之後顯得格外靜謐,一切都被濃稠如墨的黑暗包裹。
浴室的門被開啟,季川裹著浴袍推門而出,渾身裹著溼漉漉的潮氣。
姜至乖巧地躺在床上,呼吸漸趨平穩而悠長,嘴角偶爾還會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或許做了什麼美夢。
季川也因這一抹笑而不自覺彎了彎唇,他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轉身去了客廳。
客廳漆黑一片,季川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驅散一點黑暗。
月光趁機透過窗戶照在他冷峻分明的臉上,他微低著頭,掐著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嘟嘟幾聲過後,電話那邊被接起。
“喂,川哥,這麼晚了有事?”楚淮伸手開啟床頭燈,睡眼惺忪著。
“嗯。”季川低聲回應,望向遠方,“幫我辦件事。”
電話那頭的楚淮一頭霧水,他瞄了眼時間,凌晨一點半。
什麼事值得他大半夜地打電話來安排?
他壓著強烈的好奇心,回道:“好,川哥你說。”
……
十二月中旬氣溫驟降,乾枯的樹葉在風中打著旋兒,發出“沙沙”的哀鳴,最終飄落。
週五晚上五點半,季川剛停下車,姜至從電視臺大樓裡出來,拉開車門鑽進去。
“好冷呀。”姜至坐進副駕駛,抽出安全帶繫上。
季川從後面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熱果茶、地瓜和糖炒栗子放進她懷裡。
“餓了就先吃著,路上想想吃什麼,到了帶你去吃。”
“哇,地瓜。”姜至眼前一亮,地瓜香甜的氣味在車裡蔓延。
她捧著熱騰騰的地瓜暖了暖手,然後慢條斯理地剝著地瓜皮,剝出一小段後遞到季川嘴邊。
“給,來一口。”姜至舉著地瓜蹭了蹭他的嘴角。
季川也不客氣,張嘴咬了一口,甜膩軟糯的味道在空腔內瀰漫開。
“對了,你幫我收拾行李沒?”姜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