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晚風不冷不熱,吹在身上很舒服。
姜至垂眸看著兩人並排著的影子,根本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
明明兩人什麼都沒幹,但她就是打心底裡高興。
她悄悄地把頭歪了歪,像是要靠到季川肩膀上一般。
但她沒敢直接靠上去,怕被毫不留情地推開。
季川一向機警,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後,唇角微不可察地揚了一下,沒理她。
“姜至,以後吃東西記得帶腦子。”
季川冷不丁地開口,卻嚇了姜至一大跳,猛地坐直身體。
她把胳膊撐在膝蓋上,單手撐著臉轉頭看他,“帶著呢,那不是因為你買的才喝的嘛。”
她頓了頓,唇角夾著笑,又說:“那是我這輩子喝過的最甜的美式。”
“……”季川偏頭看她,目光淡然,沒說話。
美式苦得很,一般不喝咖啡的人根本喝不了一點。
可她就因為是他買的,不管不顧地就喝了。
傻姑娘。
姜至被他看得有點心虛,眼睫顫了顫。
怕他以為自己是什麼受虐體質,又怕他覺得自己變態。
“你放心,我不會不顧及自己身體的,我之前喝過咖啡的,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催眠作用比較明顯而已。”
這苦到懷疑人生的冰美式,於別人而言提神醒腦,於姜至而言就是催眠的良藥。
比褪黑素都管用!
她依然保持單手托腮的動作,慢慢移回視線,望向黑暗的前方。
她舒了口氣,“幹我們這行的也需要時刻保持清醒,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有突發情況需要採訪,我不會讓自己陷入不省人事的地步的。”
其實記者和他們警察在某些方面也挺像的,工作性質都帶有突發性和不確定性。
季川視線微偏,落在她的側臉上。
或許因為咖啡的原因,她的眼神有點迷濛,但眸底卻又清澈堅定。
出於對這份工作的堅定。
這讓他不由想起這段共事的日子,姜至工作能力很強,態度嚴謹又認真,策劃想法也很多。
她是真的熱愛這份工作。
“你還會拍攝?”季川問。
“啊?”季川話題轉移得太快,姜至一時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