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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同時出發，欒馳先走，過了十分鐘，天戈才離開。為了避免路上發生意外，二人故意錯開，一前一後前往天山莊。
晚上九點五十八分，四海閣酒。
最近一段時間，山莊的入住率很高，所以，連帶著山莊內的酒生意都很好，雖然時間還早，可酒裡已經坐著不少的客人。
這是一間清，沒有嘈雜的音樂，也沒有妖嬈的舞者，很適合小酌或者洽談。
距離臺大概五、六米的一張圓桌旁，天戈已經坐在那裡，他點了一杯酒，但沒有喝，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時針指向“10”的時候，伊凡·洛維奇一個人準時出現了。
他這一次並沒有帶著那幾個高大的保鏢，連翻譯也沒有帶，居然是獨自前來的。而且，天戈注意到，進門的那一剎那，伊凡·洛維奇的眉宇間多了一絲怒意。
很明顯，在來這裡之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令他感到憤怒的事情。
看來，紅蜂已經開始了行動。
按照約定，天戈和欒馳負責當面牽制伊凡·洛維奇，而紅蜂則擺平其餘那些，包括遠在聖彼得堡和莫斯科的手下，他的任務同樣堅決而危險。
“我喜歡守時的年輕人。”
伊凡·洛維奇走過來，在天戈的對面坐下來，慢慢地說道。
對於他其實會說中海話這一點，天戈並不驚訝，因為之前他已經知道了。
只不過，此刻親耳聽見，他還是不禁感慨一下，看來伊凡·洛維奇很有語言天賦，他的發音算是很標準，聽起來並不算古怪。
“不守時的那些，已經都死了。”
他停頓了一下，笑著補充道。
天戈好像沒聽見一樣，轉移了話題：“不知道洛維奇先生這一次來中海，有沒有找到合適的投資專案呢？如果不嫌棄的話，某可以介紹一二。”
聞言，伊凡·洛維奇將上半身湊近他，輕聲說道：“當然，對於賺錢的事情，我一向都是很熱衷的。實不相瞞，我的手上有幾種正在研發中的毒，成本要比市面上常見的那些低得多，利潤高得很，我想讓它們遍佈中海的各大酒。我知道這是違法的事情，所以我想找到一個有實力的合夥人，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臺旁，欒馳背對著他們兩人，手上握著一杯酒。
他的耳朵裡塞著耳機，可以將他們的對話聽得很清楚。
天戈笑了笑，剛要回答，伊凡·洛維奇卻湊得更近一些：“你不用去思考應該怎麼回答我，因為這些話都是我胡說的。現在你只要『亂』動一下，男人最重要的零部件就會被我打碎了。”
他的一隻手放在桌下，手上正握著一把袖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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