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了挑眉,有些不解地看向芸姐。記憶裡,芸姐一向都是波瀾不驚的『性』格,因為見慣了大場面,幾十年來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按理來說,她絕對不會因為一張照片就當眾失了儀態。
“芸姐,你見過這人”
芸姐皺皺眉頭,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男孩看著有點兒像女人,可能是五官太精緻了一些吧,乍一看起來,倒像是我當年在洗浴城裡帶過的一個女人。”
在芸姐手下的女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如果不是出眾的,她也不可能留下什麼特殊的印象。
“真的那女人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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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天戈倒是沒有認為這個女人是在信口雌黃,他早就知道,在懷寧街,芸姐可是赫赫有名的,要不然也不會被衛了高薪挖來,打理手上的十餘家會所。
“寵先生,您真是說笑了,不是我藏著話不肯說。想必您也知道,能到我手上的女孩子,除了個別有福氣的,攢了錢回老家做小生意,嫁老實人,絕大多數都是無聲無息地就沒了。她們跟草一樣,熬不過冬天,可一到開春,又有一批新草長起來,源源不斷。”
芸姐搖搖頭,儲存好照片,又把手機還了回來。
一直沒有開口的榮甜忽然好奇地問道:“芸姐,既然你帶過那麼多女孩,那你為什麼唯獨記得你剛才說的那個呢她是特別美,還是特別能賺錢”
被榮甜這麼一問,芸姐微微一怔,想了想,她才回答道:“都不是。可能是因為她的學歷在當時很高吧。二十多年前,中海外國語大學的女學生,相比那些粗手笨腳的洗腳小妹,還是很鶴立雞群的。我還以為她做不長,哪知道”
寵天戈略一沉『吟』:“不會是俄語系的吧”
芸姐瞠目:“你怎麼知道”
他和榮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出了“大事不妙”這四個字。
一切巧合,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巧合。
“的確是俄語系。那時候,學俄語已經不像是過去那麼吃香了,學英語和學日語的慢慢吃香起來,也方便做兼職,很多旅行社都喜歡到高校去找女學生做兼職導遊。那段時間,我負責的洗浴城裡來了一批俄羅斯客人,他們大多說不好英語,脾氣又很差,喝多了就要鬧事。無奈之下,我只好派人去找會說俄語的女孩”
說到這裡,芸姐轉頭看向衛了:“小衛,如果這麼說的話,從年紀上看,還真的差不多。因為那女孩當年來找我辭職的時候,的確是說她懷孕了,孩子父親不許她再在洗浴城上班,說要照顧她和孩子。我還以為她能有一個好歸宿,沒有挽留她,直接讓她走了。”
緊接著,她好像知道寵天戈要問自己什麼似的,主動補充道:“孩子父親是誰,我不知道,也不會問。我雖然是媽媽,但不管私事,只要她們在上班的時間乖乖賺錢,私人情況我一律無視。”
更不要說,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她就算曾經知道什麼,現在也早就忘到後腦勺去了。
“孩子父親不會是那批俄羅斯客人中的一個吧”
榮甜皺眉思忖著,既然那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紅蜂的母親,那麼他也很有可能是混血兒。但是,從長相上來看,她並不覺得他哪裡像混血,分明只是一個面板白皙的漂亮男人而已。
“不知道。不過,經你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在那群俄羅斯人之中,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看起來很斯文的男人,單看樣子,他長得和我們沒區別,但他只會說俄語。”
芸姐越想越覺得是,連連點頭。
說到這裡,寵天戈已經站起身來。
“資訊已經夠多了,不管是不是他,想必你都能查到了。我等你的好訊息。”
就像是他說的,芸姐剛才所說的這些,已經足夠衛了派人去求證,現在已經不再是大海撈針,而是完全可以根據當年的情況,逐一去排查。所以,他不擔心衛了的辦事效率,無論答案如何,想必都會向著真相邁進一大步。
到那時候,紅蜂的身份也就即將呼之欲出。
他們二人離開這間名為“暗夜妖嬈醉”的沐足會所,臨走前,榮甜還戀戀不捨,一再回頭,似乎很想試試這裡的手藝。
寵天戈萬分無奈,一再催促著她,榮甜不肯,他的臉『色』自然有些難看。
見他沉了臉『色』,榮甜也不禁不高興起來,走出門的時候,她狠狠地一甩手,將寵天戈主動伸過來的那隻手給打到一旁。
他們正在門口磨磨蹭蹭著,不料這一幕卻被躲在角落裡的狗仔連連按下快門,一口氣給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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