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飯有條不紊地吃下來,食物精美,氣氛融洽。
無論是寵天戈,還是蔣成詡,都是見慣場面的人物,自然不會一落座便直奔主題。相反的,他們各自挑著對方感興趣的愛好去聊,倒也賓主盡歡。
榮甜不『插』話,靜靜地聽著,她並不知道,原來寵天戈對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有所涉獵。
相比之下,她實在是太不學無術了。
一時間,臉頰有些滾熱,真希望瑄瑄和未出世的寶寶以後都能夠像爸爸那麼博學,像自己什麼呢?難不成是漂亮?哈哈,是的,五官精緻,眉眼動人就好了。
榮甜不禁想得有些出神,嘴角全是笑意。
身邊的男人感知到了她的情緒,轉過頭來,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笑顏。
一直到最後,榮甜也沒有聽到他們談起生意上的事情。
兩個男人天文地理地足足聊了兩個小時,彼此間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是我坐井觀天,一直以為,圈內人之中沒人會對我的愛好感興趣。”
蔣成詡真誠地說道。
他之所以厭倦打理公司,是因為討厭和金錢打交道,偏偏,他一出生就意味著這輩子都逃不脫——他的母親有美貌,有能力,更有野心。
寵天戈的笑意不減:“我只是略懂皮『毛』,其實每說一句話都怕貽笑大方,多虧你不嫌棄,給我講了那麼多。”
這種場合之下,誰會把這種自謙過頭的話當真?雙方不過是哈哈一笑,不約而同地站起身,朝對方伸出手來。
“期待著下一次見面,希望不會太久。我那架十分珍愛的天文望遠鏡,急於等著他的新主人,你可千萬要好好對待她,當女兒一樣疼。”
蔣成詡剛剛才答應過寵天戈,要送他一架天文望遠鏡作為見面禮。
一個禮物而已,但對他來說卻意義重大。
“我會不會奪你所愛?”
寵天戈故意擰著眉頭說道。
“我的所愛還不知道在哪裡,但願早一點讓我找到,我不想你們都生了一支足球隊,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蔣成詡哈哈一笑,睜眼說瞎話。誰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假如要是全都跳河,足足能攔成一道大壩。
總之是一次愉快的晚飯。
走出酒店,寵天戈讓榮甜在門口稍等一會兒,他去開車。
她站在門口,靜靜地等著。
身後傳來一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竟然是蔣成詡,臉上毫無醉意,他明明喝得不少。
“能和你聊聊嗎?”
他開門見山,直接得令人無法說不。
“好啊。”
榮甜覺得有些氣悶,但還是努力笑了一下,向他說道。
很明顯,蔣成詡的情緒並不如之前的那麼熱烈,而是十分凝重,嚴肅,這令他看起來其實很有商人的普遍氣質。
“我想知道,你和顧墨存的關係。還有,在你回答之前,我可以告訴你,林行遠已經告訴我了,他就是周揚,謝君柔的兒子,謝君堂的外甥。但是,關於你的事情,他閉口不談,我也不能強迫。”
鑑於林行遠這幾個月來一直給他打工,他知道這些,其實也不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