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靖瑄下落不明,當晚,榮甜便發起了高燒。
她連續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三餐不繼,奔波不停,內心又冒出一股急火,幾個原因齊發,導致她終於倒下了。
寵天戈守在她的身邊,耳邊不時地傳來榮甜的囈語——她在說胡話,一會兒喊著他的名字,一會兒喊著孩子的名字,甚至還會大喊“不要”,不用問也知道,她被顧墨存帶走的那幾天裡,同樣過得艱辛無比。
幾乎已經忘記了眼淚是什麼滋味兒的男人,忍不住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淚流滿面。
可是,他在哭過之後,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洗一把臉,振奮起來,重新打起精神,既要照顧好生病的榮甜,又要想盡辦法去猜測顧墨存下一步的落腳點。
中海這麼大,他又擁有足夠的財力,帶著仇人的孩子,他究竟會去哪裡呢?
這個問題,每時每刻每秒鐘,都在寵天戈的腦子裡,翻來覆去,覆去翻來,然而他卻給不出一個合理的推測和答案。
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任何地方都沒有可能。
更或許,他已經和寵靖瑄一起連夜離開了中海……別忘了,他真正的大本營可是南平。
這麼一想,寵天戈真的坐不住了,如果情況允許,他真想馬上殺到南平去,直闖謝氏公司,揪住謝君柔,也不管什麼面子裡子,好看難看,直接讓她把人交出來。就算她真的表示不知情,自己也可以用謝氏來作為牽制,起碼讓對方不敢太造次。
不過,眼看著榮甜現在發燒,說胡話,還有轉為急『性』肺炎的危險,他說什麼也不敢隨便離開。
得到訊息的杜宇霄夫『婦』把孩子交給保姆看管,兩個人匆匆忙忙地趕到榮甜所住的酒店——為了安全著想,寵天戈已經不敢讓她住醫院了,寧可就安置在天寵集團旗下的酒店裡,起碼這裡的安保措施要比醫院稍微嚴格一些。
昆妮和玖玖收拾了榮甜的換洗衣服和生活用品,一起送了過來。
victoria一聽孩子被人帶走了,當即嚇得雙|腿發軟,她是看著寵靖瑄出生的,早已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樣。如今寵靖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榮甜又倒下了,真是讓人六神無主,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我們要不要報警?孩子不見了,馬上就可以報警的,不需要等上24小時。何況,我們也清楚孩子在誰的手上,讓警察在各個機場、火車站、汽車站都密切留意,我還不信了,難道他能長翅膀跑了不成!”
杜宇霄憤憤開口,自從經歷了上一次的突發事件,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憎惡那些對孩子下手的人,簡直應該被千刀萬剮。
寵天戈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並不說話。
“我剛才已經仔細想過了,我覺得他離開中海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你們覺得,他只是想要孩子那麼簡單嗎?他想要我難受,想要她難受,事情絕對還沒有完,他不會就這麼走了的。我相信,他還會在中海。”
煙霧繚繞之中,他給出自己的猜測。
victoria痛苦地搖頭,哽咽道:“就算還在中海那又怎麼樣?萬一他虐|待孩子怎麼辦?你看看現在上的那些新聞,有些禽獸不如的繼父繼母拿皮鞭竹條抽小|腿,菸頭燙,剪刀戳……”
她越說越害怕,把頭靠在杜宇霄的肩頭,一聲聲嗚咽著。
杜宇霄拍拍她的後背,不讓她往更壞的地方想下去。
victoria止住抽噎,想了想,輕輕推開丈夫,低低說道:“親愛的,你去帶他泡個澡吧,順便理理髮,刮刮鬍子。你看看他現在這副樣子,人家就算醒了也要被他燻個要吐,嚇個半死。”
聞言,寵天戈也不禁低下頭聞了聞自己,的確,跑了一整天,又是出汗又是流淚的,他邋遢得要命,早就沒有平日裡的衣冠楚楚。
“去吧,別擔心,有唯唯在這裡陪著。”
杜宇霄拍拍寵天戈的肩膀,示意他和自己先離開。
兩個男人走出了房間,又輕輕帶上了房門。
victoria微微嘆息了一聲,俯身檢視了一下榮甜,『摸』|『摸』她的額頭,似乎不那麼燙了,又見她的嘴唇都幹得起皮了,裂出幾道口子,她急忙轉身,倒了半杯水,用棉花吸著水,小心地幫她擦拭了一下嘴唇。
忙完這些以後,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呆呆地出神。
腦子裡像是在上演著一部電影一樣,victoria回想起自己當年受寵家老爺子所託,進入天寵集團工作,並且要三不五時地把寵天戈的情況彙報給他。過了幾年,她受不了這種間諜生涯,索『性』徹底和老爺子劃清界限,而寵天戈得知事情的經過以後,並沒有怨恨她,防備她,而是像過去一樣,把她當成是值得信任的人來對待。
接著,她又得知了夜嬰寧的存在。一開始,victoria是很反對寵天戈和一個有夫之『婦』交往的,她覺得,寵天戈在私人生活上雖然略顯混『亂』,不過之前招惹的都是一些藝人、模特之類的,屬於各取所需,大家你情我願,互不影響。而且,那些女人也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真的嫁到寵家的,最多也就是趁著得寵的時候撈一筆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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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夜嬰寧卻和他們都不同,夜家雖然不如寵家那麼富貴,可也不是小家小戶,再加上她已婚的身份,一切都變得極其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