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一拍即合,選了個處在中間位置的酒吧,約在那裡碰頭。
“幹什麼這麼拼命?錢是賺不完的,何況你又不缺錢。何必呢。瞅瞅你的眼睛,裡面都是紅血絲呀。”
蔣斌搖搖頭,伸手指了指寵天戈的眼睛。
他走過來,把車鑰匙放到一邊,點了一杯伏特加。蔣斌攔著他,硬是給他換了啤酒,怕他熬夜太久,受不了烈酒。
“一段時間沒見,我怎麼還多個媽啊?”
寵天戈撇撇嘴,半開玩笑地說道,不過還是沒固執己見。
“說真的,幹嘛這麼晚了還在公司裡,不想著怎麼和她多親近親近,好好地溝通一下嗎?你對著人民幣,人民幣也不會對著你笑,人民幣也不會給你生兒子。”
蔣斌搖了搖頭,口中嘖嘖地嘲笑著寵天戈。
“我也想啊,不過總要為將來做準備。你比誰都清楚,她父母都在澳大利亞,為了將來考慮,我也希望能夠把生意拓展到那邊。儘快吧,這一次要是成功了,事情就會順利得多。”
寵天戈舉了舉杯,和蔣斌的酒杯輕撞了一下,輕聲說道。
後者也只好稱是。
兩個人喝著酒,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誰都不說話。
“蔣斌,我心裡很『亂』,真的。瑄瑄現在在住院,查了幾天,醫院那邊也沒有確診,只是跟我說,會組織一個專家會診。我覺得很不妙,他還那麼小,如果真的有個三長兩短……”
寵天戈緊握著啤酒杯,仰頭一口全都喝掉。
蔣斌一愣,一聽說寵靖瑄生病住院,他也有些著急,連忙問道:“怎麼回事兒?孩子不是一直好好的嗎?之前一點兒徵兆都沒有?你看,你就是把心思全都放在公司上了。”
寵天戈『露』出內疚的表情,也萬分自責道:“其實之前他的老師給我打過電話,說瑄瑄在幼兒園裡流鼻血了,我以為是天氣熱,加上小男孩兒體內的陽氣比較足。後來一直照顧他的保姆似乎也提到過,不過我當時都沒往心裡去,覺得不算什麼大事,就……”
他說不下去了,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忽視造成的。
蔣斌立即放下杯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安慰,說這些不是他的錯。畢竟,從瑄瑄出生以來,他就是既當爹又當娘,還要顧著天寵集團的生意,一個人的精力實在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
“別想太多,不是還沒有確診呢嗎?別先早早地就往壞處想,也許沒什麼大事,小孩子嘛,總要磕磕絆絆長大,不可能一直那麼順坦。”
蔣斌盡力地勸著寵天戈,希望幫他減輕心頭的負擔。
“是,我也希望如此。算了,不說我了,你呢?你可不像是深夜買醉的這種人啊,半夜三更不回家睡大頭覺,找我喝什麼酒?”
寵天戈努力擠出來一絲笑容,笑著問道。
蔣斌也添了一抹無奈的神情,他還真是有心事,不過和關寶寶無關,和個人感情也無關。
“我是真的煩悶,關於工作。實不相瞞,我手裡有一個臥底,已經超過一個月沒有和我聯絡了。你知道,做這一行的,很容易有危險,但是更容易被誘|『惑』。我最怕的是,他的身份暫時還沒有暴『露』,但是對方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所以接二連三地試驗他。”
“所以,你擔心他在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臥底的這個過程中,『迷』失了自己?”
寵天戈皺眉,果然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對,不是每個人都能做臥底,所以我很佩服欒馳。他現在能夠全身而退,也很不容易,不是每個臥底的結局都會這麼好,更多的是犧牲。”
蔣斌十分感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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