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甜的眼神有些閃爍,想了想,她遲疑地吞吞吐吐答道:“誰、誰知道了,也、也許你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也說不定呢。”
大概這話實在是可信度不高,她自己索『性』也閉上了嘴。
不過,不管怎麼樣,經過和寵天戈這麼開誠佈公地談了一下這件事,榮甜也心生疑竇。
她倒不是完全地信任榮華珍,從她一味隱瞞自己的過去就知道了。很多事情,她不問,她便不說,哪有一個母親是這樣保護子女的,也著實太蹊蹺了一些。
如果說是以前,她或許還不會這麼輕易就動搖,猜測自己的母親。但是自己以前生了孩子這件事,對榮甜的打擊太大了,她甚至覺得,整個榮家,已經沒有一個正常人了,所有的人眼裡就只有錢,他們都在等著榮鴻璨趕緊嚥氣,履行遺囑,大家各自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馬上分家,老死不相往來才好。
可如果真的這麼做了,榮甜打賭,要不了三年,榮氏在香港的商界就會一落千丈,到時候別說是更進一步,就連保住如今的地位都很難說。
她知道自己不是科班出身,對做生意的天賦也不高,然而像榮珂那樣狹隘的小想法小算盤,榮甜確實不敢苟同。
“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沉默了半天,榮甜還是想不通。
寵天戈看著她,乾脆地說道:“她怕你愛我。”
她不禁失聲笑出來:“真的,我活了二十多年,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簡直登峰造極了啊。”
他挑眉,還是一副正經的表情,確定道:“你想想看,如果你真的和我在一起,就需要嫁人,那她在榮家的資本就等於少了一個。我猜,她希望你能招贅,像她一樣,這樣才能牢牢地守住孃家的財富。有她在,你別想斷『奶』,她到死都會抓著一切能抓著的人和錢。”
寵天戈的話讓榮甜的臉『色』白了一白。
聯想到這段時間裡,榮華珍給自己介紹的豪門闊少,雖然大多有錢,可也都是一些紈絝子弟,明面上可以繼承家業,但也都是被家中長輩不大看好的,家族地位並不牢靠。
雖然入贅丟人了一些,可只要有錢,一定還是有男人願意的。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的話,去懷疑自己的家人?”
榮甜有點兒賭氣地說道,可她心裡比誰都清楚,她已經相信他了。
“憑你殘餘的智商,以及勉強還能思考的大腦。人家說胸大無腦,我看你胸不大,可還是沒有什麼腦,真可悲,睡吧。”
寵天戈匆匆掃了一眼她的胸口,毫不留情地說道。
說完,他把身下的椅子向後推了推,又拿了一把椅子,靠在一起,把腿搭上去,再一次把筆記本墊在腿上,似乎就打算這麼將就一宿了。
“你怎麼還不走?都已經十點半了。”
榮甜訝異,口中催促道。
他掰開筆記本,瞥她一眼,“我今晚不走,你睡吧。”
一邊說,寵天戈一邊隨手把亮度調低。
她一時無語,想要拒絕,可是自己一個人住院多少又有些害怕,想了想,榮甜翻身,背朝著他,閉上眼睛。
他盯著面前的螢幕上,滿滿當當又密密麻麻的數字,餘光看著她,嘴角跟著翹了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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