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存攙扶住走路不穩的女人,口中篤定地說道。
“才不會,我只喝了香檳。而已。”
夜嬰寧斷然否認,只是腳下的步子有些虛浮,左腳開始絆起了右腳。
“是,不過你自己喝下了一整瓶,期間甚至沒有去上洗手間,我真佩服你的腎功能。”
顧默存眼角微微抽|搐,他眼睜睜地看著夜嬰寧一邊看煙花一邊喝香檳,想要阻止她,但她卻直嚷著香檳好喝,停不下來。
這東西就是十分『迷』『惑』人,喝的時候一點兒都不覺得暈,但是後勁很足,而且風一吹,夜嬰寧的額頭從中間開始向兩邊疼了起來。
她執意要在酒店樓下走一走,顧默存當然不同意,他不確定酒店的附近有沒有人在暗中盯梢,又或者,萬一欒馳派人在這裡狙擊呢。
“我就不上去……我要吹吹風,我的眼睛都花了,眼前全是五顏六『色』的……”
夜嬰寧伸手指了指天空,拼命晃了晃頭,伸手在半空中抓了一把,又不顧形象地打了個嗝。
顧默存趕緊伸手扶著她,生怕她跌倒,同時,他又不得不分心,留意著四周是否有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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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後面的幾個保鏢也保持著警惕,十分擔心酒店附近藏有埋伏。
冷眸一眯,顧默存審視著夜嬰寧的表情,想要判斷,她是真醉,還是假醉。
記憶裡,她的酒量和酒品都應該沒有這麼差才對。
不過,他看了半天,也沒能分辨出來真假。
“好了,回房間的陽臺上也能吹風,我們上去吧。你不是要聽劉葉紫的事情嗎?我講給你,站在這裡沒法講。”
顧默存心神一動,想到焰火表演開始之前,夜嬰寧似乎對劉葉紫很感興趣,不禁拿這個話題當做誘餌,想要把她哄上樓。
果然,一聽見他這麼說,夜嬰寧不再抗爭,乖乖地跟著他走回了酒店。
她確實不算是真的醉,不過是趁機裝醉,遮掩一下,以免被顧默存看出自己心懷鬼胎。
“你說劉、劉葉紫怎麼啦?”
進了酒店,夜嬰寧有些口齒不清地問道,然後裝作好奇地追問道:“她在香港有別墅?我看明晚宴會的別墅是在山頂,那可是富人區。”
說罷,她晃了一下|身體,勉強站穩。
看她無事,顧默存鬆開手,兀自去解自己的襯衫紐扣,一粒粒解開,脫了襯衫,隨手搭在沙發上。
“她年紀不小但卻沒有結過婚,有很多情人,從二十歲到八十歲的都有,遍佈世界各地。不過,這麼大的八卦,卻沒有幾個人在中海談論,原因就是,她幾乎有十五年沒有踏足過內地。”
半眯著眼睛的夜嬰寧一聽這話,立即精神起來,瞪大了眼睛,不自覺地張了張嘴。
太勁爆了。
“那她……她……我記得你問我,要是她和傅家有私交怎麼辦……那她到底認不認識傅錦涼?”
她咬著嘴唇,有點兒不敢去假設這個可能。
不是沒見識過黑幕,也不是沒經歷過黑幕,只不過,輪到自己的身上,總是多多少少會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