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嬰寧的質問,顯然激怒了傅錦涼。
“哪有那麼多切身體會?如果不是自己親自嘗試過一次,所有的人全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也不例外!你口口聲聲說理解我的痛苦,其實呢?還不是背地裡笑話我是個殘花敗柳!你憑什麼笑話我,你這個樣樣都不如我的爛貨,破鞋,下|賤的狐狸精!”
傅錦涼越說越氣,終於發火,她一把揪住夜嬰寧的頭髮,將她狠狠地拖到自己的身邊,口中大聲咒罵著。
頭皮處傳來尖銳的痛感,夜嬰寧吃痛不已,卻咬著牙不肯吭聲。
她覺得自己要是向傅錦涼求饒,就實在太丟臉了。
女人間的對決,和男人們不太一樣,她們要麼當街耍潑互相撕扯,要麼則是不動聲『色』暗中補刀。
之前,是夜嬰寧藉著吳城雋的手捅了麗貝卡;羅拉和傅錦涼一人一刀。
現在,反過來是傅錦涼在暗地裡捅了夜嬰寧一刀。
真是刀刀見血。
或許局外人會說一句,何必。但只有她們兩個人才清楚,這場戰役遲早要發生,難以避免,也沒有人想要避免。
終於,傅錦涼仗著夜嬰寧的腳踝上拴著鐵鏈,行動不便,她佔到了優勢,徹底地把她推到了牆角。
她抬起一隻腳,尖尖的足尖抵著夜嬰寧的下頜,似乎隨時都可能狠狠地踹上去。
“知道我是怎麼抓到你的嗎?我知道你今天要去醫院複檢,做完檢查你們一定會吃飯,我派了四撥人跟著你們,一路跟到了唐人街。華盛頓的唐人街和紐約的不同,中餐館就那麼幾家,看上去不錯的就是這一家。巧得很,我只花了1000美金就買通了那家便利店的店員,讓他帶人走那條小通道。天時、地利、人和,我全都佔盡了,你還拿什麼和我鬥?”
話音剛落,傅錦涼想也不想地踢了一腳。
夜嬰寧的臉被踹得狠狠歪向一邊,嘴角火辣辣的,像是被蜜蜂蟄到了似的。她抬起手,手背一抹,果不其然,已經出|血了。
“你為了我,還真是付出了很多,時間,精力,金錢……”
她幽幽出聲說道,沒想到,傅錦涼現在為了全力對付自己,簡直動用了各種力量。
傅錦涼雙手抱在胸前,斜著眼睛看著夜嬰寧,不住地牽動嘴角發出冷笑。
“那是自然,我活了小|三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有趣,又這麼打不死的對手呢。放心,我不會輕易就讓你沒命的,那我豈不是少了很多快樂?我要確定你活著,活得還不錯,這樣我才能想和你鬥鬥的時候,就放你出來鬥鬥,看你心煩的時候,就讓你滾開。就像是養一條狗那樣,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她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猙獰,夜嬰寧坐在地上,從下向上仰望著她,只覺得這個女人陰森得可怕,像個惡魔一樣。
“你太可怕了,簡直變|態一樣。”
夜嬰寧喃喃,她不知道,自己除了“破壞”了傅錦涼和寵天戈的婚事這件事上,究竟還做出了什麼令她將自己怨恨到了這種程度的壞事。
可是,傅錦涼這樣的女人,也根本不是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談戀愛上的女人。寵天戈不要她,她大可以去找財閥首席,或者是其他國內紅『色』家族的三代,完全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更何況,她還根本不是那麼愛寵天戈愛到發瘋的地步。
充其量,當初那段還沒來得及確立的婚姻,只能說是各取所需。
“變|態?我早就變|態了。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她本來就不完整,本來就容易走向極端。憑什麼是我?我自小在國外讀書,一個人照顧自己,要強自立,我知道想要被家族承認就得拿出比別人強百倍的實力來!可是為什麼是我被那些臭男人傷害?在那之前我甚至連一個正式的男朋友都沒有談過!而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還能被男人們當成寶,捧在手心上?!”
傅錦涼越說越氣,她忍不住回憶起多年前的那一幕,整個人都在劇烈地顫抖。
臉上有冰冷的淚水滑過,女人精緻的妝容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她明明在哭泣,但是嘴角卻咧開得大大的,在放肆地大笑著。
“哈哈,變|態,我是變|態!對,我就是要變|態!我要讓我承受的苦難加倍加諸在你的身上!”
她尖聲嘶吼,面部的表情帶著十足的恨意。
夜嬰寧終於還是害怕了起來,她不停地向後躲著,然而,身後就是牆壁,她已經被傅錦涼『逼』|迫到了倉庫的角落裡,何況鐵鏈的長度有限,一端繫著她的腳踝,另一端連在地上,她根本無處可逃。
“你、你要做什麼?”
夜嬰寧驚恐地想到,傅錦涼為了發洩心頭的憤怒,該不會是想要重複她當年的遭遇,是要找來幾個外國大漢,把自己給活活輪|『奸』了?!
想到這種可能,她嚇得一臉的血『色』盡失,不停地在心頭說,如果是那樣,她就咬舌自盡。死了的時候管不了,活著的時候,萬萬不能受到這種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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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就算將來僥倖逃脫,活了一命,經歷了這種事,她也生不如死。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說,夜嬰寧真的十分佩服傅錦涼,她當年還那麼年輕,正在讀書,要強好勝,是校園中的風雲人物,又是處|女,居然強忍著咬牙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