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們送出去。”白沐尋沒有理會他的疑問,很直接的說。
“不不不,輪迴道不適合你這種身份的人。”那人發出了一陣鬼畜一般的笑聲後,然後搖了搖頭道。
“我說的是生死門。”
那人聽著,臉上的笑停滯了半秒,眼裡驀地閃過一絲異樣,接著垂眸片刻,又換上了笑容,詭辯道,“不,這……我發現……你不僅口味變得小清新了,腦子是不是也給門夾了?”
白沐尋微微眯著眸子盯著他,讓他好生不自在,亦或者是心虛了,羽扇被他咬了一些在嘴裡,眼神有些遊離。當他在餘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時候,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直接引開了話題。
“噢,等等,這是誰?”他皺眉,走過來了一些,文坤把頭壓得更低了,想要躲在貟離身後,卻還是被他迎了個正臉,“文坤!我靠!”
他不敢置信的退後了一些,看看白沐尋又看看文坤,面色震驚地誇張,而白沐尋只是淡淡的斜了他一眼,文坤見他發現了自己,於是覺得躲也是沒用了,“嘖”了一聲,乾脆站直了身。
“你們倆還勾搭上了?!”那人顯得吃驚不已。
“誰和那種瘟神屬性的人勾搭了,我這是被連累著進來的,我是無辜的!”文坤強調著,一看是三途河,他就知道沒準要遇上個什麼熟人,沒想到,想什麼,就真的給他來什麼!
那人又發出了一陣鬼畜般的笑聲,隨後挑挑眉,狡黠一笑,羽扇拿下來了些,悠悠的扇著,語氣裡並沒有責怪之意,倒是充滿了戲謔,“嘖嘖,我說你們……也太不把規則,當一回事了吧!”
“到底是誰不把規則當一回事啊,冥王爺。”白沐尋臉上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本還在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飾物的她,抬起頭,望向他的時候,笑顏如花,說話的語氣跟著陰陽怪調起來,“縱容下屬,搞七搞八的,你也不怕被那個人怪罪?”
柒蕭遠記得她的這個笑臉,先前在古榕林蔭路時,她就是給他展露這個笑容之後,就毫不商量的,將她的手指直扎入了他的左胸膛——那前後的反差,簡直讓他不能再印象深刻了。
“呵呵呵……”那人沒有吃驚,也沒辯解絲毫,似乎這件事,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路我可以給你們開了,但我不保證你們可以順利穿出去。”他慢條斯理的道,說著手中的羽扇,又遮了遮下半臉,令人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但從他那眸子裡的光色中,觀察到了一絲詭譎。
白沐尋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半響沒出一句話。只有文坤在那小聲嘀咕了幾句什麼。那人見她不做聲,又啟聲道,
“白沐尋啊,奉勸一句,能不插手,儘量避免插手,這事件後邊的主子,你我都惹不起。”
他的話若有所指,但卻不完全點名情況,並且這人在說這一句話時,完全就是柒蕭遠他們見到他以來,第一次聽到的,稍微正常且嚴肅的說話。
“謝謝忠告……若可以止步,我到也願意,“白沐尋說著,嘆息一聲,再接著道,”但就不知道對方肯不肯放過我了。”
白沐尋的這句話,令在場的其他人都為之一驚,特別是文坤,臉上唰的不自然起來。柒蕭遠當下還出奇來著,怎麼白沐尋的一句話,還讓他發現什麼重大線索了不成?
“衝你來的?”那人這次是真感到意外了。
“不確定……但我能感受得到,它好像和我有仇。”白沐尋輕描淡寫,臉上沒太大起伏的神色。那人皺眉嘆了一道,像是在為她感到無奈,對話間,那人朝柒蕭遠看了好幾眼,每次都把眉皺得感覺像是臉上定了褶皺一般,最後一眼在看過來時候,他忍不住挑出了柒蕭遠來說事。
“我說你到底什麼情況,還帶了這樣的一個傢伙!”
白沐尋順著對方的目光,側頭看了一眼,視線在柒蕭遠臉上逗留一陣,隨後問,
“怎樣……的傢伙?”她的第二個字音拖得有些長,眸子不經意間,閃過一道冷光,凌厲的讓人打寒戰。
“沒,沒什麼……哈哈哈。”那人乾笑著說完,垂眸之間,卻帶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莫名之意。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白沐尋眸子裡的冷光再現,但那嘴角卻依舊保持著一抹笑意。
“我知道的,你不都知道麼?”那人再次展露他那鬼畜一般的笑聲,聽的人怪不舒服的。再他一直笑個不停的時候,白沐尋嘴角的笑意驟然消失了,跟著皺起來的眉,似乎是在嫌棄對方的笑聲。
被白沐尋稱作冥王爺的那人,再跟白沐尋調侃了兩句,感覺是在敘舊什麼的,其後捎了一眼文坤,見對方在死死的盯著黑暗中的某處愣著神,就隨著他的目光,不漏聲色的朝那邊望了一眼,而後嘴角輕輕扯了扯,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奇怪的笑意。
雖然說,最後他們因為白沐尋與那人“不同尋常”的關係,得到了特別的照顧,一路順暢渡到了生死門,但是啊,這怎麼都讓幾個人有種過了生死門,就會一命嗚呼的錯覺,所以幾個人的心裡,多少有點緊張。一路上柒蕭遠都沒再聽到平時話挺多的文坤,坑過一聲,只看到他一路都是失神了一般,雙眼直直的在發著愣。
“等一下,白沐尋……”在他們準備渡過生死門之時,那人突然拉停了他們的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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