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叔沒有刻意跟鍾於二人攀談結交,甚至在道謝之後沒有多說一句話,他繼續著自己的工作。馬車繼續上路之後葉清看向鍾於和藍心的目光已經與剛才不同,其中滿是敬仰和感激。
也是這種敬仰讓她與二人之間的關係悄然疏遠了許多,可能她自己都沒發現這點。鍾於可以非常容易的感覺到葉清與自己二人之間的微妙關係,其實鍾於跟眼前的女子聊得也很愉快。
他從出生到現在幾乎可以說還從來沒有與一個人聊得如此暢快,但二人之間的感覺也在鍾於稍微顯露實力之後變得蕩然無存,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割斷了他們之間勉強建立起來的朋友關係,對此鍾於頗感無奈。
對此他也有兩個選擇,一是跟葉清經常接觸久而久之兩人之間的關係自然會回到之前的樣子,雖然所需時間可能會很久。二則是從此遠離葉清的視線,不需要多久她就會忘記自己這個認識時間極短的朋友。
很明顯鍾於會選擇第二條路,而他身處的境地也讓他必須選擇第二條路,車廂中陷入安靜,經過剛才的那件事後葉清已經不可能再隨心所欲的跟鍾於交談了。
過了一會鍾於先開口道:“葉姑娘,你再跟我說說那位名叫萱夢姑娘的事情吧,畢竟是聲名在外的舞姬,想來舞藝定然不錯,我真想看一看。”
葉清聞言笑了笑說道:“這倒不難,如果我求萱夢姐姐的話,她應該會破例為你們表演。”鍾於輕笑道:“還是算了,若是因為我們打破了萱夢姑娘的規矩,那別的那些達官顯貴豈不是要不服氣嗎?”
葉清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自語道:“說的也是。”葉清自語完後車廂中再度陷入沉靜,忽然,鍾於起身將頭探出車簾看向李叔說道:“勞駕,要是快到安鑫城的話提醒我一聲。”李叔聞言笑著回道:“好嘞。”
看著鍾於再次靠在車廂上的臉頰,葉清有些疑惑問道:“怎麼,你們在城外還有什麼事嗎?”鍾於輕輕點頭。接下來的路程,車廂中再沒有先前的熱烈氛圍,鍾於輕閉雙眼靜靜修煉。
而藍心則是靠在車廂一角似睡似醒,葉清倒是睜著眼睛,她偶爾會看一眼藍心但大多時候還是怔怔出神。就這樣,馬車不知行進了多久之後緩緩停下。
車外傳來李叔的聲音:“二位,這裡距離安鑫城已經不遠了。”聽到這話鍾於和藍心睜開眼來,鍾於坐直身體後看向葉清輕笑道:“看樣子我們就要在這裡分別了,葉姑娘,有時間的話我們二人會去葉府拜訪。”
葉清同樣面露微笑:“嗯,隨時恭候二位。”鍾於扶著藍心走下馬車,雙方互道保重之後,李叔揮舞馬鞭疾馳而去。鍾於等到馬車走遠後便抬頭看向周圍,藍心面帶疑惑問道:“鍾於,我們為什麼不跟他們一起進城?”
鍾於此時目光定格在一個方向說道:“不要忘了我們現在正被晨風帝國全力追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城不是自找沒趣嗎?”“那現在怎麼辦?”
鍾於指了指一個方向:“那邊風景似乎不錯,先去看看風景吧,等到夜深的時候再偷偷潛進去。”藍心聞言紅色雙瞳看向天空:“好吧,現在距離天黑似乎也沒多少時間。”
與此同時,一片林中,在橘色陽光的照耀下,這裡躺著的三十多具屍體面板紛紛變成與陽光相似的顏色,他們的瞳孔中倒映著橘色天空上的白雲和偶爾飛過去的各色小鳥。
幾乎每一具屍體都是被利刃切開脖頸,雙目大睜死相驚人,他們的臉上還定格著臨死之前的表情,其中有不解,有驚恐還有絕望。一個光頭魁梧男子同樣躺在這群屍體之中,但此刻的他似乎並未斷氣。
胸膛還能看到輕微的起伏,隨著胸膛起伏,他肚子上的那條長長傷疤也在上下波動,就好似一條蜿蜒曲行的長蛇,男子的脖頸間同樣有一條且深且長的血痕,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流出。
在地上堆積出一灘暗紅色的小小湖泊,他似乎剛從假死狀態清醒過來,睜著的雙目中盡是迷茫的神色,幾息後這迷茫才化為恐懼,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男子艱難的移動手指。
其上的戒指光芒一閃他手中便多出一張綠色卷軸,這卷軸一出現周圍頓時瀰漫出濃濃的生命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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